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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妆心里说——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想在一年之内,把望江楼弄好,完成补偿后,与裴将军和离了。
只是,裴将军曾叮嘱她,交易之事不能让第三人知晓。
想到这,苏明妆认真回答,“因为一切都是晚辈罪有应得,在晚辈和裴将军婚姻期间,您就是我的长辈,责骂上两句,是应该的。”
“……”霍薇一副见鬼了的模样,上上下下打量女子,依旧找不到端倪,“你……算了,我去问今宴。”
说完,带着两名丫鬟,灰头土脸地逃走了。
见裴二夫人一走,雅琴惊叹道,“小姐真是高啊!一个脏字没说,竟把裴二夫人骂得落荒而逃!”
王嬷嬷也是眼神惊喜。
苏明妆看向几人,晚风将她散落在面颊旁的发丝吹起,甚是纯净又无辜。
“你们误会了,我刚刚没用手段,只是想什么便说什么了。”
“???”众人惊。
雅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不是小姐……您怎么了?您怎么突然变了?原本见小姐变得成熟懂事,奴婢还……窃喜过,但现在奴婢高兴不起来了,奴婢担心您!”
云舒和习秋也是猛猛点头。
只有王嬷嬷没这么惊讶,虽然她也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却隐约知道,确实有事发生。
但她不能说,答应了为小姐保守秘密。
苏明妆没继续前行,站在国公府无人经过的路上,垂眸沉思起来。
好一会,苏明妆抬起眼,对雅琴等人凄然一笑,“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我可能……回不去了。”
“什么?”包括王嬷嬷,都惊呼起来,“小姐您别吓唬奴婢!”
苏明妆笑着摇头,“我也想吓唬你们,我也想回到从前那样无忧无虑的模样,但有些事,经历过就是经历过,脑海中残留着痛苦记忆,还如何没心没肺的活着?
你们是我身边人,以后便是我心腹,我会对你们好,但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你们只要知道,我经历了一个极大的人生坎坷,现在千帆过尽、历经沧桑便好了,不要与外人说,不要传到母亲耳中,不能让母亲担心。”
其他三名丫鬟看向王嬷嬷,王嬷嬷对三人点了下头。
云舒叹了口气,道,“小姐,奴婢知道了,奴婢肯定不说。”
习秋,“是啊是啊,其实小姐现在比之前那样好……不是,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意识到自己不会说话,急忙捂了自己的嘴。
苏明妆完全不介意,“走吧,回去看看还有什么饭菜,我都饿了。”
“吃什么剩菜呀?一会小姐想吃什么,奴婢给您做,奴婢手艺越来越好了。”雅琴为了缓和气氛,故意欢快道。
苏明妆岂能看不出?
但看破不点破,只享受这劫后重生的静逸生活。
。
同一时间,另一边。
黄安街的一个已经打烊、却被人突然包下的小酒馆里,两名年轻男子正在喝酒。
不,具体的说,是一名男子在喝,另一名没喝,还追问着,“不是今宴,我脚都洗完了,准备钻被窝睡觉,你不由分说到我家,把我拽出来陪你喝酒,现在又不说话,是怎么回事?”
裴今宴仰头灌了一壶酒后,将酒壶重重放下,平日里清冷星眸此时阴鸷地盯着发小兼好友,“我让你出来喝酒,没说让你出来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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