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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国稳定十分不利。”
“而且眼下灶户不相信地方官府,地方官府也难以相信灶户,就算勉强达成稳定下来,灶户又岂敢相信地方官府不会为难他们?而地方官府又岂能不惧他们会再次闹事?”
“剑已出鞘,很难回头了。”
“这种烂摊子,朝廷不可能,也不能一直去擦。”
“而且有了这次的事,日后若是再有人挑动,这些人尝到了甜头,又岂会不再次效仿?”
“因而将无业的灶户迁移到北方就是最好的选择。”
“其一:为北方充实了人口,加快了南北交流,让南北弥合更加顺畅。”
“其二:北方地广人稀,这些灶户去到北方,有更多的可选择面,不仅能选择进入盐厂,还能选择就地务农,这都是北方各布政司能答应的。”
“其三:他们跟北方的官府没有冲突,一定程度上,他们算是被‘流放’,这是惩罚。”
“他们自不敢再去闹事挑衅官府。”
“南北各方都能稳定。”
“其四:迁移人口,朝廷无疑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短时来看,耗费的物质之巨,的确很不划算,但若是拉长远看,朝廷借此废掉灶户制,今后每年都能节省数十万灶户支出的钱粮,不消数年,朝廷就能从中受益。”
“而且还能彻底解决地方的乱政。”
“如今地方盐政糜烂,既保持着‘灶户制’,又在推行‘工厂制’,一方面地方用人大幅减少,另一方面食盐产量不断提升,但成本方面全都转嫁给了朝廷,这种乱象岂能再继续?”
“朝廷不是开善堂的。”
“每一文铜钱,每一斗粮食,都需精打细算,岂能这么耗费?”
“还有。”
夏之白顿了一下,他看向前方冷眼望着自己的那些大臣,浑不在意的继续道:“南方的盐政已经是恶政了,而朝廷若不对恶政进行彻底的整饬,只会伤国伤民。”
“地方不愿动恶政,绝大多数都是因为,恶政之下有巨大红利。”
“不然这个政就不可能执行这么久。”
“更不可能被容许存在。”
“与其缝缝补补,总是把刀子砍向底层,那为何不从根本上解决?”
“彻底解决盐政之积弊?!”
“全国一盘棋。”
“大明的政策同样要一视同仁。”
“不然在南方做出了一定退让跟妥协,那北方要不要也做退让跟妥协?”
“北方不随之改变,那日后北方会不会也闹?”
“这样一来,天下岂不乱糟了!”
“因而臣建议把南方爆发的盐政乱象,掰开放到整个大明来讲,不能只着眼在南方,等将其中的利弊全都掰开说清楚,深入其中,才能发现根本的问题,也才能真正做到对症下药。”
夏之白掷地有声的开口。
事情既然已经挑明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李善长、梅思祖等人面面相觑。
田靖、夏之白的开口,完全出乎了他们意料,而且事态的发展方向更是出人意料,跟他们预想的截然不同,他们眼下甚至没办法将话题拉到自己想要的方向。
本书旨在打造第一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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