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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安寿阮气急,翘着兰花指怒骂道:“你没长眼睛啊,这么跳下来,惊动了皇上,小心……小心要了你的狗命!”
皮革男子并未理会安寿阮,他径直走向皇帝,向其问安道:“属下韩关,参见皇上。”
“起来吧。”皇帝摆摆手道。
这位自称是韩关的男子,正是“暗刹门”的领头者。
韩关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小卷轴来,双手递交给了皇帝,“皇上,这是南蛮而来消息。”
皇帝接过卷轴,从侧面摸索,打开其小机关后,卷轴上方列出一条缝来,皇帝边将卷轴里的字条取出,边问道:“死伤如何?”
“回皇上,”韩关面无表情的回答:“派去十个死士,一人存活,就是他将消息带回帝都的。”
皇帝点点头,然后字条展开,看着上面的内容,顿时眉头皱到一块去了。
一时间整个凉亭静悄悄的,只能听见煮酒的沸水声。韩关那是因为话少,而安寿阮么,他见皇帝面色不虞,便悄不做声,免得被迁怒。
皇帝将纸条丢进了脚边的火盆里,看着它化为灰烬。半晌之后,皇帝才呢喃道:“没想到,这是徐家二十年前种下的隐患呢。”
徐家?安寿阮竖着耳朵听到这两个字,心里不禁犯嘀咕了,这明明是与南蛮的战事,怎么会跟金陵徐家沾上边?
皇帝捏了捏眉心,道:“寿阮,徐妃什么时候去金陵?”
“回皇上,”安寿阮连忙回答道:“徐妃娘娘的病情再休养几日便可痊愈,十日之后启程去金陵。”
“嗯,”皇帝思虑了片刻,道:“韩关,从你那边派个人去徐妃身边,不,还是去慕儿那边吧。”
“皇上?”安寿阮有些闹不明白了,“您忘了吗?您已经派奴才在八皇子殿下身边安插人手了,这……这还需要‘暗刹门’吗?”
“这个朕知道,”皇帝为自己倒了杯酒,道:“你安排的人暂且不动,安排‘暗刹门’也是必要的。冬天之后要继续与南蛮交战,军饷方面,朕有些吃紧呢。”
一旁的韩关与安寿阮心下了然,皇帝是把军饷的主意打到了金陵徐家的身上。
昨日又下了一场大雪,婉仪殿内,皇甫慕在自己寝室前的空地上,像个小疯子一般,在雪地上踩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玩的不亦乐乎。
安然端着托盘前来,他站在寝室门口,向皇甫慕唤道:“八皇子殿下,八皇子殿下,快点来喝甜汤,是奴才让小厨房特意准备的,里面加了许多您喜欢的小元宵呢。”
皇甫慕听见安然在叫自己,便很听话跑了过来,“安然?”
“该喝甜汤了。”安然笑着说道。
“可是我一点都不饿。”皇甫慕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甜汤,没什么胃口。
“喝一点暖暖身子么,”安然哄着他道:“奴才求你了。”
“好吧好吧,”瞅着安然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皇甫慕根本无法拒绝,他指了指前方的平台,道:“不进屋了,就在屋外喝吧。”
“嗯,都听您的。”
皇甫慕坐在平台上,见安然将甜汤放在台子上后,便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了。皇甫慕指了指对面,道:“安然,坐下来,你得陪着我。”
“这……”安然有些为难了,“哪儿有奴才与主子一起坐着的道理……”
“我不管,”皇甫慕撅嘴“威胁”道:“你不坐下来陪我,我就不喝。”
安然没法子,只得乖乖仔皇甫慕的对面坐了下来,皇甫慕这才端起托盘上的甜汤。他拿起汤匙挖了一勺,上面飘着一颗元宵,还冒着热气。
安然连忙伸手过去,道:“八皇子殿下,先把甜汤交给奴才吧,让奴才吹吹,您免得被烫着。”
“我自己会吹。”皇甫慕捧着碗,没有要交给安然的意思,他对着汤匙吹了吹气,然后抬头看向安然,道:“安然,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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