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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屿川从会场出来,才发现天空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
目之所及之处,都是一层雪白。
裴然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头上戴着一顶红色的毛线帽就站在不远处,靠着一辆大红色的法拉利。
画面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笑。
季屿川不知怎的,心突然静了下来,一直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还好。。。。。。
这个前世就一直坚定站在他身后的人,都还在。。。。。。
裴然瞥了眼季屿川身上的衣服,撇了撇嘴,大喊道:“缺心眼儿的死小孩儿,不知道今天要下雪吗?还穿这么一点!”
季屿川也不说话,定定地看着裴然,把裴然看得心里发毛。
“你看着我干吗?哥警告你啊,哥是直男,你要是敢对哥动什么歪心思,哥就打爆你的狗头!”
若是平时,季屿川听了这话,肯定当场跟他“大打出手”。
可此时,他那张被风吹得发白的脸上满是委屈。
“然哥,我碰见他了。。。。。。”季屿川的声音闷闷的。
“碰见谁了?”裴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蒋墨。。。。。。”
裴然听到这个名字,脸色骤变:“他对你做什么了吗?你没事吧?”
说着,他还将季屿川转了个圈,确认他身上没什么问题才松了口气。
“吃药了吗?没有失控吧?”裴然又问。
季屿川摇摇头:“然哥,你可以抱抱我吗?”
裴然见他身子微微颤抖着,眼底满是心疼。
他脱下羽绒服,把季屿川裹了起来,随后用力抱住了他,动作极其不熟练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抚道:“好了,没事的,不用怕,然哥哥在呢。。。。。。”
盛宴的车从地库驶出来的时候,看见了正好就是这一幕。
他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赶紧让司机停车。
他打开门下了车,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在做什么?
他要过去吗?
过去干嘛呢?
他和季屿川已经离婚了,季屿川被人搂着,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雪花一片一片落下,没多久就在他身上堆了一层薄薄的雪。
而他只是站在车边,一动不动,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相拥,放开彼此,上了车,直到红色法拉利消失在车河中。
*
季屿川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昨晚一上车就睡着了,下车的时候都迷迷糊糊的,好几次差点摔跤,气得裴然直接把他扛起来送进房间,扔到了床上。
他看了眼手机,发现账户已经收到了盛宴的转账,顺手便将这12个亿转到了两个公司的账户里。
没过多久,就接到了两个电话。
一个来自国内,一个来自国外。
两通电话的内容极其相似,都是兴奋地表示他们一定会努力的!
季屿川简单跟他们聊了聊便起床洗漱。
裴然已经做好了饭菜,见他下楼,淡淡道:“饭在锅里,自己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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