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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板着一张脸枯瘦的脸,三缕长须垂直而下,吹这胡须,正怒目瞪视着张宣,张宣自小被宠惯了,见父亲这般模样,也不害怕,只是奇怪,问道:
“父亲怎地还未安歇?”
张晓见这个小儿子对自己丝毫没有敬畏的模样,本就生气,这会瞧他模样,更是气上加气,怒叱道:
“你一整晚都没有回来,做什么去了?”
张宣还道是何事,原来是问自己去哪里了,想来是自己回来的晚了,父亲担心,才有此一问,但如何回去他呢,总不能说自己在客栈等了一晚上的人,而且还没等到,便回答道:
“我与李冲、马方等人讨论文章,一时忘了时间,故而归来的晚了。”听他这么说,张晓更是气了,喝道:
“我派人去李冲、马方、周文清和其他几人的家中去找你,他们说下午的时候你就从城东竹亭离开了,后来就一直没见着你人,你哪里来的跟李冲、马方等人讨论文章,胡说八道,说,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张宣见自己的谎言一下自就被父亲戳穿了,好生慌张,他从未见父亲如此大的火气,小心问道:
“父亲找我有何要事?”他既没回答张晓的问话,而是转而反问其父何故找他,张晓火气还自没有降下来,怒道:
“你整日就知道在外面与那些狐朋狗友喝酒,什么时候才能有个正行?”
张宣见父亲似乎是动了真气,唯唯诺诺的说道:
“孩儿知错了,以后再不敢这么晚回来了,请父亲责罚。”他虽不惧父亲严厉,但却也极有孝心,见父亲如此生气,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就是因为自己迟迟不肯回家的缘故?不管怎么样,先跟父亲认个错,总是好的。
张晓见儿子如此态度认错,心下便去了三分火气,大声喘了两口气,又去了两分火气,缓了缓道:
“其实,我与母亲倒没什么,只是叫别人等这么久的时间,却是不应该,毫无礼数。”
张宣差异道:
“别人?咱们家来客人了?”
张晓点了点头,说道:
“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提过我与你吕家叔父指腹为婚的事情么,今日书成侄儿路过蒲州城,到咱们家来做客来了,想叫你回来见见人家兄长,可你……你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张宣一听又是与自己的婚事有关,是以对吕家的人没有多大的好感,撅着嘴道:
“什么兄长不兄长的,都十几年没见过了,谁还记得谁啊?”
听儿子又这般胡说八道,张晓神情瞬间就变的严肃了许多,说道:
“你不是号称学富五车么,怎地书中没有教你敬重长辈么?”
张宣顿时哑口无言,张晓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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