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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姜以裳可以察觉到刘回好几次的欲言又止,只是他没有说,她也没有追问。
眼看到了这,姜以裳这才主动问出口。
刘回惊讶于姜以裳的敏锐,原本在马车上他就想说,但是又怕无凭无据,会让姜以裳以为他是在推脱责任。
刘回抿了抿嘴,才走到倒下来的雨棚上,原本雨棚的位置如今光秃秃得是只剩下四根杆子。
油布早被捡起放在旁边,而为了固定绑在旁边几颗大树上的绳子也无力地垂落在地上,混着泥泞的泥土。
无视那脏污的绳子,刘回徒手拾起绳子的一头,对着姜以裳,“小姐,小的要说的就是这个。”
隔着几米距离,但是姜以裳也清晰地看到了绳子的断面整整齐齐的。
这是用利刃切断才会这样的,如果是磨断或者崩断,那定是参差不齐的,不会如此整齐。
刘回没有再继续说,但是姜以裳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猛地沉下脸,一股名作愤怒的情绪充斥在心头。
所以这不是意外,是人为。
“你有怀疑的人吗?”既然刘回早就发现了这绳子的猫腻,想必心中已有怀疑之人。
“小的心底有两个人,但是无凭无据。”
姜以裳拧眉,她发现刘回这人做事就是太谨慎了,导致有些事情如果她没发现他都不会主动说:“无需吞吞吐吐,把你心中所想说出来便是,是非对错,是我该判断的。”
“是……”
听完刘回的猜测,姜以裳忍不住挑了挑眉,其中一个还算是熟人了。
姜以裳转身往回走,边走边吩咐刘回带上那几根绳子。
泥泞的路面,裙摆和鞋面也沾染了污泥,可是她好似不曾察觉。
刘回拿着那几条绳子跟在后面,看着她走得飞快,往日一直跟在身边的丫鬟也追不上她,心里充斥着愧疚。
……
张管事带着他弟弟在半道上,远远的就看到往回走的姜以裳。
远远的就感觉小姐今日的气势跟以往大不一样,心底当下更是打起了鼓。
连忙走近行礼,张管事弓着腰抢先告罪:“见过小姐,是小的不是,没有派人看管这肥料,使至肥料都被大雨给毁了。”
被张管事拦着,姜以裳停下来,看着眼前两人,没有马上叫他起来,而是反问了一句:“张管事不问问我是如何知道的吗?”
这话说的张管事身子一僵,埋着的脸也浮起怒容。
姜以裳深呼了一口气,语气转为平淡:“有什么回庄子说吧,把另外两个管事也叫来。”
姜以裳错身走过后,张管事才直起身子,看着跟在最后面的刘回,眼底寒光必现。
刘回不是没有看到张管事的眼神,甚至他还迎着他的目光直视着他。
张管事的弟弟看着已经走远的姜以裳和刘回他们,“哥,接下来要怎么办?”
张管事看着人远处,眯起了眼:“怎么办?当然是听小姐的吩咐把其他人找来了,棚子又不是我们毁的,只是想不到,那个刘回还真是藏着爪子狼崽子。”真是看走了眼!
可刚刚看小姐那样子,张管事的弟弟还是不放心,“可是这事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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