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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除开我和傅廷只剩下傅纪琛了,在傅博文离开后,他也没有停留多久,同样转身从病房内离开。
终于,所有人都离开后,傅廷想要靠近我,我身体下意识反应往后退了两下,傅廷身体骤然停下,眼睛内闪过一丝受伤。上反休扛。
我控制不住这具身体,就算现在的傅廷神情正常,可和他共处一室,仍旧让我时刻警惕和害怕,这种感觉就好像颈脖上有双无形的手,随时伺机对我下手,这种可怕的窒息感,让我头皮发麻。
傅廷也有些尴尬,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我也只是站在安全的距离看向他。
隔了一会儿,他关切的问我:“栗棠,那天……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白着脸,摇晃着脑袋说:“没,没有。”
傅廷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我的病一直反反复复,要是吓到你了,你千万别在意。”
我摇着头说:“这一次是我的错,我不该伤着您。”
傅廷无所谓说:“这不怪你,你也是自卫,如果不是你朝我砸着那一下,估计,你现在也不能完好无缺的站在我面前了,在面对那种情况,你能够做出那样的反应是最正常不过了,哪里还是你的错啊。”
听他这样说,我眼睛内涌出水光,抬手擦拭着眼角说:“您不怪我就好,这几天我不断在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您以后是不是就不会理我了。”
傅廷见到我的眼泪,他有些着急了,想上前安慰我,可因为我之前对他躲避的动作,他怕吓着我,只能往后退了一步,焦急的说:“傅伯伯哪里会不理你?你是佩蓉的女儿,这个世界上我可以谁都不理你,就是不能不理你啊。”
他见我还在哭,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朝我靠近了一步,抬手便要来擦拭我脸上的眼泪,这一次我尽量控制住自己身体,没有往后退,而是硬生生承受着他的靠近。
傅廷对于我的不躲避和不反抗,脸上闪过一丝欣喜,他又试探性的将手放在我肩膀,我还是没有躲,他语气便越发关切了,以一副长辈的口吻说:“快别哭了,哭坏了眼睛可就不好了。”
我心里虽然有些作呕,可还是死死压住了那些情绪,一副受委屈的模样点着头。
傅廷忽然在我脸上发现了什么,他脸色一紧,伸出手碰触我红肿的脸,开口问:“脸上怎么了?怎么又红又肿?”
被他发现后,我立马伸出手要去捂,傅廷一把拦住我手,追问说:“告诉我,是谁下的手,这几天我没在,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我摇着头说:“没什么事,只是不小心撞的。”
傅廷说:“我知道定是有人趁我不在,借机打你了,你告诉我实话。”
傅廷不断在逼问,我知道躲不过了,便只能捂着脸,犹犹豫豫一副不敢言说的模样,傅廷鼓励我说:“没事,你大胆告诉我,有我在,不会让你白白欺负的。”
我想了想,咬着唇,隔了许久,说:“大太太因为找傅总要交代,傅总为了给大太太一个交代,不得已才让人打了我。”我说完,故意不去看傅廷的脸色,语气内满是内疚说:“这次本来就是我做错了,大太太是您妻子,要交代也是应该的,她也是担心您。”
我笑得无所谓说:“反正已经过去了,都快好了,不疼了,您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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