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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珩:“可能会比较艰难。”
李书妤问:“如果我能证明自己更多的陪伴了孩子,许况的工作或经济状况出现了问题,是不是就有机会?”
乔珩顿了一会儿,“是的。”
李书妤说了句谢谢,挂断了电话。
心底里的一个声音几乎压制不住。
为什么要她一次次的妥协、放弃,为什么要在许况的有意算计之下痛苦不安。
既然知道许况会利用宝宝一步步牵制她,为什么不斩断那根绳子,让悬着的刀早日落下。
她对许况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答应你呢。”
“我会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
李书妤不想再被动了。
如果不能逃离,那就成为主导。
将不可预知的长痛变为短痛,再亲手祛除伤疤内里发烂的沉疴。
······
李书妤起身,关掉了客厅的灯。
转身走向卧室,许清觉睡的正熟,还像个小婴儿,双手握拳放在圆圆的脑袋两侧。
放轻了动作洗澡,躺在床上时,李书妤无法很好的入睡。
半梦半醒,她辗转难眠,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想起自己的妈妈,张挽俪明明放不下自己的女儿,却又无法把女儿和李修鸣做全然的切割。
她曾经不止一次说过“你是不是也怨恨妈妈”、“······看看你的脾气,和李修鸣那个衣冠禽兽有什么区别”、“要是没有生下你就好了”,类似于这样的话。
中文系的教授,咬文嚼字也没有那么克制,说起话来总是平和又伤人。
李书妤也想起李修鸣。他总是忙碌,投注在她身上的心血不及他工作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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