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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哥赶忙找来了几张纸巾,“快快快,拿纸擦擦!游戏机我不要了,你可千万别告诉老师啊!”
他举着纸巾的那只手往前伸了伸,却又不敢靠近何楷彦,生怕他像块玻璃似的碎掉。
天哥平时爱欺负同学,却也会注意下手的轻重,像今天这样弄出伤口来,还是第一次。
如果何楷彦告诉老师,那天哥就会被记大过。
初中不能退学,而记大过的学生会被老师勒令停课三个月到半年,这期间不是说他可以待在家里随便玩,而是要被送去学校对口的教育学院,那里实行军事化管理,就像是每天都在军训一样。
而军训只有十四天,很多人都觉得万分难熬,更别说三个月的军训了。
又因为他们所在的城市竞争激烈,就算只停课三个月,都得将这一年的内容重新上一遍,才有可能考上普通高中。
一发现自己头上有个不小的伤口,何楷彦忽然感觉有几分头晕。
他背靠着墙,缓缓坐了下来,又说道:“钢琴旁边的桌子上有面镜子,你帮我拿过来,再帮我用纸杯接点水。我包里有一袋湿巾,也帮我拿过来。”
“好好好,你要什么,我就给你拿什么。你还要不要别的?”天哥赶忙将他要的东西一一取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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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渗出的速度非常快,何楷彦的整个额角都被染红了,天哥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清那道伤口到底有多大。
何楷彦拿出酒精湿巾,将额角周围的血擦干净,顺带给伤口消毒。
“你……不疼啊?”天哥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之前用酒精消毒,疼得我那叫一个……呃,痛不欲生!”
何楷彦心里也奇怪,他估计这道伤口起码有个两厘米,怎么一点儿都不疼呢?
而且,也没有血再渗出来了。
他的伤口愈合得有那么快吗?
何楷彦把碎发撩了上去,拿起镜子的一瞬间,他愣住了。
额角光洁如初,压根没有伤口。
他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都没有在皮肤上找到任何一处破损。
没有伤口,那些血又是从何而来?
他看了半天,一旁的天哥倒是坐不住了,他问道:“咋样啊?”
“没事,伤口不大,我回去处理一下就好了。”何楷彦强装镇定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老师的。”
天哥围在何楷彦身边,殷切地问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不用,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何楷彦说道。
“那、那我真走啦?你确定你没事吧?”天哥还是不放心。
何楷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真的没事,天哥这才离开了音乐教室。
他一走,何楷彦立刻将盒子拿了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伸手去触碰一下宝石,但他很快又将手收了回来。
这个东西太危险了,他隐约察觉到了它的作用。
可是,它真正的主人小莫却并没有因为它而变得轻松,反而每天沉默寡言,根本不敢与其他人接触。
凡事都有代价,而它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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