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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问题想问你。”

霞光遮满天际，余辉朦胧了夏晞英俊的轮廓，他的声音与晚风融为一体，随着草边微弱的虫鸣飘进了苏华晔耳底。

“什么问题？”

“就是有一点小苦恼。”夏晞笑了，“我怕说出来学长会笑我。”

“笑啥？”苏华晔佯装生气，微沉脸色，“喊我学长，在心里却觉得学长是个小气的人吗？”

“那倒不是，学长很大方，人也很好。只是我……”

夏晞又盯着苏华晔看了许久，眼底的情绪太复杂，复杂到苏华晔看不懂。许久，他才道：“只是我很小气，小气得不行。”

“啪——”

苏华晔锤了一下夏晞肩膀，动作很轻，是男孩子开玩笑时常有的打闹，“小气又怎么了？再说我根本不觉得你小气，朋友间有啥不能说的？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

他说话时，淡红色的泪痣在光线下似乎会发光，整个人好看到令夏晞根本移不开眼。

夏晞轻笑了一声，有点无奈：“学长的朋友很多，但我只有学长一个朋友。我把学长当最好的朋友，可学长最好的朋友，却不是我。”

他顿了顿，状似不经意道：“所以，我有点吃醋呢。”

夏晞表情很认真，语气也很认真，一切都太过认真，导致苏华晔听得猛然一怔，神色也不禁严肃起来。

“开玩笑。学长竟然当真了起来。”

“……”苏华晔桃花眼微挑，“所以我的学弟最近在烦恼什么，莫不是恋上某个小女生？”

“不告诉你，保密。”

夏晞忽然低头，凑近了苏华晔，英俊的脸庞离苏华晔极近。他伸手，揉了揉苏华晔头发，细长的眸眼微眯，果然和想象中手感一样好。

苏华晔下意识问：“我头发上又落了脏东西？”

“没有，就是觉得学长很可爱，所以想摸摸学长头发。”

“……”

夏晞扬起笑脸，微弯膝盖，眼睛与苏华晔视线平齐。

“我记得有一次，学长想摸我头却没摸到，这次满足一下学长？”

因为太近，所以才觉得那张精致的脸，更有冲击性。忍不住错开眼，视线随着学长抬手的动作，落在学长手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而又好看，阳光从指缝间露了出来，衬得皮肤白得晃眼。

夏晞的心跳加快，随即又忍不住微促了呼吸——

学长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并轻轻拍了两下，耳边还传来学长含笑的声音。

“这么紧张干嘛？”

“……”

“不过这样子，还蛮可爱的。”

“……”

学长掌心与他皮肤相触的地方，蓦地灼热了起来。他听见学长轻笑了几声，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黑发少年，从他肩头移开手，将手侧着伸出，做出握手的姿态：“你好，我是苏华晔。”

少年桃花眼微扬，上挑的眼角弧度，似能延展到人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