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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明白了。”张瀚苦笑着应下来,这不是什么头疼的事,只是自己不想早早在儿子们中间定下一个特殊的人,只是现在看来自己这心思还是不对,儿子们终究还是会有区别。这是时代的局限性,还好有现成的国外的例子,引入进来不是什么难事,不能把儿子弄成朱明皇室那样,只有一个人上人,其余的都当猪来养。
这话也就是李慎明方便说,不管是张瀚的两个舅舅,还有常氏相关的人,或是孙敬亭还有和孙敬亭交好的高层都不便说这个话。
一个是常氏外族,势力主要是在外的常威,另一个是孙敬亭,也是玉娘的外族,在高层有相当强的实力。
如果真的弄成夺嫡之势,那时真的就不好处理了。
张瀚一念及此,肃容道:“吾子张桢为嫡长,当然是未来我地位的继承人,但现在名义上不好弄,遵路兄何以教我?”
“简单啊。”李慎明笑道:“摆个大宴,说是出征的壮行宴,到时候将张桢抱出来,名曰少公子,或云少君,大伙就明白了。”
“善,大善。”张瀚赞道:“李兄为我解决了个大难题啊。”
“那是,那是。”李慎明并不谦虚,颇为自得的道:“军令各司均各司其职,在下执掌侍从司,为政事官,可不就是在大政方针上有所建言嘛。”
张瀚笑而不语,李慎明这是把自己往协理阴阳的宰相身上引,不过也没什么,将来建号立国,李慎明确实是一个宰相没跑。
……
吴伯与穿着灰色的袄服,式样与军司的普通文官吏员一样,简洁干练,和军服有所不同,但和普通的大明士大夫的袍服也有明显的区别。
他很细心的避开一个刚化雪的小水洼,但一辆大车驶过,正好溅出一些雪水,溅在他的衣袍下摆上。
吴伯与叹口气,轻轻拂了下衣袍下摆,聊作心理上的安慰。
他是从青城百里开外的小黑河堡返回,从去年年底时搬取了家人过来,还有一些亲族也跟着一起来,吴伯与是举人,家族供养他花了血本,他还没有考取进士,先当了幕僚,没捞几个钱就陷在张瀚手里,这两年攒了不少银子,考虑再三没有投到原籍买地。
将来和记和大明必有一战,这是有识之士的共识,就是这仗什么时候打,怎么打起来,这就很有说道了。
吴伯与担心将来会兵祸连结,和记获得胜利怕是必然之事,以大明现在孱弱的国力根本不可能是和记的对手……吴伯与很关注军情司之外的情报,包括军司高层无意中透露出来的东西,由此而深知和记潜藏的可怕的战争潜力。
拿这一次东征来说,两个月内要动员八万战兵和相当数量的辎兵,光是四轮大车就有过万辆之多。
而大明一辆车也没有,后勤能力完全是惨剧。
同时军需司还准备了超过五十万石粮食,包括精粮,米面均有。还有大量的粗粮和豆料用来喂马,精盐,小菜,罐头,也是随车队一起出发。
同时最近在青城还集中了农政畜牧部门准备的大量活猪和牛羊,还有大量的鸡和鸡蛋等给前方将士补充营养的肉类和蛋类。
光是这一点来说,出征只有一点干粮,吃饭是每天吃一顿,第二天饿一天的明军怎么比?
兵器来说全部是军工司打造的最精锐武器,包括火炮,火铳,刺刀,长枪,腰刀,盾牌,短剑,投枪等一系列的兵器,全部是从工厂的流水线里下来,用的是灵丘出产的最好的钢铁铸造锻打而成,铠甲坚硬作工精良,兵器则锋锐无比,在这半年的全力开工之后不仅补足了各团的缺额,还有大量的消耗储备。
吴伯与没有打过仗,也不是领兵的人,但眼前堆积如山的粮食和军需则是亲眼所见,和记的商团军每天都在苦训,大明那边连五天一训也做不到,两边的对比实在相差太远了。
从财力来说,和记的商团军每年消耗的军饷已经超过七百万了,但和记还能负担得起,并且越来越行有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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