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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心疾性命不长的皇子,和一个长生不老掌握权势的皇子,谁的威胁大,傻子也知道。
另外,上官若离也想借着这事闹一闹,光明正大的与徐丞相反目,在路上好拉开距离,有正当的理由不让他假惺惺的接近他们。
大家都暗暗松了一口气,送走了就好,若是使团回去,这笑话就大了。
有了这么一出儿,使团的队伍就无形中分成了两部分。
前面是宣王的车队,因为宣王是王爷,有自己的护卫和府兵。后面是礼部官员和徐丞相以及使团的其他人,由朝廷派的军队保护。
送行的队伍还没回城,皇上就知道了十里亭发生的事。
汇报的是锦衣卫的严文,他据实以报,没有一点添油加醋。
皇上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郑公公亲手为皇上端上一杯热茶,“皇上,喝杯茶,休息一会儿吧。”
皇上淡淡端过茶杯,优雅的用茶杯盖子拨弄着浮在上面的茶叶,淡淡的道:“这个宣王,这个臭脾气,早晚要吃大亏。偏偏宣王妃性子也不是个温婉贤淑的,不劝解还拱火儿。”
东溟子煜对他这个皇上都敢犯倔,别说厉王和徐丞相了。
郑公公淡淡笑着,也不说话。
他知道皇上只是想说说话,发发牢骚,并不是想听他的意见。
皇上喝了两口茶,将茶碗放到御书案上,“这个徐丞相,还真是大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挑衅宣王。宣王再怎么样,也是朕的皇子,岂能是他一个臣子当众踩踏的!你对此事怎么看?”
郑公公知道该他说话了,谦恭的道:“宣王有心疾,又卸了军职和朝政,那些不长眼的,妄自揣测圣意,还以为皇上厌弃宣王呢。徐丞相有了厉王庇佑,胆子大些,也有情可原。”
皇上也是从皇子一步步爬上来的,自然知道其中的端倪,冷哼道:“皇子再怎么着也是皇子,只要没被贬为庶民,就比其他人高贵!”
郑公公笑道:“是啊,他们怎么就不理解皇上的慈父心肠呢!”
皇上听了这话笑了起来,道:“等宣王从北陵回来,就让他协理兵部、吏部和刑部,别让人以为朕厚此薄彼。他处事公正无私,又是冷面冷情,倒是适合他。”
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秦王能力一般,根本不足以制衡厉王。还得需要宣王出来,不然整个朝堂就成厉王的了。
这是将六部分出一半给宣王,让宣王与厉王旗鼓相当了?
郑公公微微一笑,躬身道:“皇上圣明!”
皇上提笔继续批折子,却觉得手很僵硬,握笔有些吃力。
眉头微蹙,放下笔,拿过一边的手炉暖手。
最近他的手脚越来越冰凉了,脉搏也慢了很多,现在都要握不住笔了。但身子却觉得轻快了很多,精神好的如同年少时,觉得有使不完的劲儿。
郑公公眸中闪过一抹担忧,敛眸垂首,待立在一旁。
皇上双手抱着暖炉,靠在龙椅背上,闲聊似的道:“听说顾凌然的病被夏鹤霖治好了?”
郑公公笑道:“是,听说能下床走动了,就是不能剧烈运动。”
“夏鹤霖的医术倒是精进了不少,能剖腹取子,治好了宣王的病,又治好了顾凌然的肠痈之症。”皇上有些若有所思。
郑公公微微敛眸,道:“是啊,听说还将兔唇的婴儿裂开的上颚和嘴唇缝合了起来,虽然还有伤疤,但看起来和普通的孩子无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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