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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两个人都安安分分的坐着,像是个乖巧的小学生。
“既然如此,我宁国的军队就算是解决了,使者觉得我宁国大军何时开拔?”
于彼一边问,一边把玩着腰间的那个香囊,手指沾染上檀香味,与身旁的那人身上的檀香味相比,她香囊里的味道像是个拙劣的仿制品。
一个高高在上如神明,一个是低入尘埃的寻常。
于彼垂下眼帘,“朕之前听使者说过要联合三国军队一同抵御外敌,不知使者去过大安国了没有?”
谢天濂脸上扬起笑意,说道:“去大安的是臣的二皇兄,我们带着的人是一起从我国国都出发的,他现下应该已经到了大安都城,正与大安皇帝谈话吧。”
于彼敷衍的点点头,突然觉得身心俱疲,全身上下都在抗议她的放纵,她现在累得什么都不想动,只迫切的想直接躺床上睡觉。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声音都疲惫下来,“朕明日便派人集结大军,方便我军随时开拔行军,随三皇子以及道长前往北境之地。”
她目光似有似无地看向一旁站着的那个人,淡声说道:“若无其他事,诸位就先都退下吧。”
“是。”
于彼凝视着方才还坐在对面的那两个人,他们的身影在视线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殿门口。身旁的那个人静静地站着,宛如一座雕塑,纹丝不动。
于彼的脸上毫无情绪,她的心如同这寒夜一般冰冷,对那人的存在选择了视而不见。起身的瞬间,她身心忽然充满了疲惫和无力,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压得她直不起腰。此刻,她只想尽快前往偏殿的汤泉宫,让温暖的泉水洗去一身的疲惫。
夜黑如墨,风如利刃,寒冷刺骨。每一阵风吹过,都像是在抽打她的身躯,提醒她事实的冷酷。但于彼早已不在乎,她只想早早洗个澡,然后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思考自己的人生。
在上一世,于彼扮演过太多的角色,学生、下属、领导者。。。。。。她在不同的身份间穿梭,每一个角色都像是一道沉重的枷锁,让她感到疲惫不堪。她本不是一个勤奋的人,却被曾经的那个社会无情地推搡着前行,她已在漫长的岁月中渐渐迷失了自我。
如今,她渴望逃离这一切的喧嚣和虚伪,寻找一片属于自己的宁静。她渴望重新找回那个真实的自己,那个被岁月尘埃掩盖的灵魂。
唯我爱我。
在这片宁静中,她可以倾听内心的声音,可以思考自己该前行的方向。
方向?
而。。。。。。是不是当她学会表达她不再是作为皇帝的于彼,让锦秋成看见的是真实的她,她才能不以一种看孩子长大的心情注视着她。锦秋成总是把她看作没长大的小孩,可她两世的年纪加起来,都已经算是个身体残败的中年妇女了。
这是非常冒险的一步。
要是让当朝国师知道她不是于彼,国将乱,家破人亡都算轻得了。可这个冒险,赌的不就是锦秋成为了小皇帝守了十几年的国,不会把窗户纸捅破啊。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否?
走吧,于彼小可怜,错便是错了,让你死心,你早就已经不怕死了,不是吗?
“天色已晚,国师该回观星台了。”于彼神色冷漠,又不忍说的那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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