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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这事我是听旁人说的,贵妃娘娘前月传了姜府二姑娘去,授意让秋月姐姐把人按水里了,快淹死了才捞上来。”
“为的什么呀?”
“还能为什么?”个矮点的宫女瘪瘪嘴:“坊间不是传闻宴王殿下要娶她,娘娘寻来立威,想让姜府二姑娘知难而退吧。”
谢宴辞气势汹汹走出去时,两人惊恐万状慌忙下跪。
“秋月在哪?”
“四……四殿下。”
“去将人带过来,本王饶你们不死。”
两宫女连忙放下手中之物,跑出去找人。
谢宴辞就在池馆里等,等来了人,然后毫不留情的踹下水。
秋月在水中扑腾,他坐在木栏上,人浮上来一点,就用撑船的长竿戳下去。
呛了水,他嫌不够,长竿往着她面上扑打出层层涟漪来。
眼底覆了阴霾,始终一言不发。
秋月半死不活被捞上来,坚持己见:“此事真的与贵妃娘娘无关。”
谢宴辞森寒面色上带了几分莫测高深的笑:“本王的母妃知道底下人这般衷心,也算是宽慰了。”
太子遣人来传话,罚人可以,杀人另辟地方。
谢宴辞也正有此意,于是带着人找到了嘉贵妃面前。
“姜稚是闺阁女子,比不得母妃有主意。有事不妨冲着儿臣来,何必跟她过不去。”
嘉贵妃蛾眉拧起,凤眼满是怒火:“本宫为的谁!她姜稚不过是个庶女,我就是看你为她昏了头才加以阻拦,身在帝王家,你身上是最尊贵的帝王血脉,怎能耽于寻常儿女家的小情小爱。”
知子莫若母。
她比世人看得明白,姜稚在谢宴辞心里究竟占几分。
谢宴辞闻言,抬起剑。
玉公公拦在嘉贵妃身前,劝道:“殿下,娘娘的一片苦心都是为了你呀。”
嘉贵妃不可置信看着剑尖,满脸失望:“你为了那个女子,要杀了母妃?”
“母妃多虑,儿臣岂会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谢宴辞松了指头,剑柄自然垂下,复又握紧。
黏腻声叫人听着不寒而栗,剑身刺进秋月的心口,贯穿出了后背。
来通传的那个小宫女吓得哑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嘉贵妃在宫中步履维艰多年,饶是见惯了风浪,也难掩亲眼所见这一幕带给她的震撼。
“阿辞,你,你怎敢如此藐视人命。”
“母妃手上也沾了不少血,好端端怎么质问起儿臣来了。”
谢宴辞提起死得透彻的秋月,随手推进了湖里去,眼看鱼惊四散,新血覆旧绿。
他站在那里,身段颀长如玉。一双丹凤眼含了三月暖春,可笑意不达眼底让人发怵:“儿臣和姜稚的因果,这一世定会纠缠到底。无论是何结局,母妃趁早死了心。还有下一次,别怪儿臣不给母妃留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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