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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布依伸手压了压楚绍元持剑的手,道:“我的羞耻心还是有一些。只是你们座上的沙川王可没什么羞耻心。”
李布依扭头看了看管城下冷哼道:“贵为沙川王,做了什么事,还不是心知肚明,却偏偏不承认,矢口否认,抵赖他人。敢问您的羞耻心何在?”
闻罢,管城下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腔,示意她那里有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尚在。”
“管城下。”楚绍元直呼他的名讳,目光冷冽,勾唇道:“你若羞耻心在,敢问为何用大楚四公主楚千平的面容来刻玉女像?”
“……”全场片刻沉静。
不知是谁咳嗽了一声,顿时哗然一片,整个大殿好像被扔进油锅里炸开了。
“什么?玉女像是照着人的模样刻的?”“这这这大楚四公主还是个活人吧,怎么能受香火朝拜啊!难怪玉女像要出事。”
“我怎么觉得楚千平的名字有点耳熟啊。”
“靠我想起来了,你们是不是忘了,八年前,还记不记得,那个沙川的小郡主啊!”
似是被问及痛处,座上的管城下干笑了一下,面上青一块紫一块,他的眸里闪过一道冷光,继而扳动了扶手。
大殿突然剧烈地颤动了起来,一切发生的太快,只见楚绍元和李布依脚下的地板裂开,从天而降一个铁笼子把他们关在里面。
这机关安排的巧妙,铁笼子重有万斤,从天而降。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李布依和楚绍元被杀得措手不及。
对方早已准备好这份大礼,就等着他们二位亲自送上门来。
管城下挥了挥手,示意护卫们带着人群都散了。
临走前,再三确认了一遍:“男童没事吧?”
“没事就好,快回家吧。”
管城下移步到装着机关的甲板前,眼底漆黑一片:
你以为只有你护犊子吗?
即使你今天不来,我也会去找你。
在管城下脚下站着的地牢里漆黑一片,而且下降高度不低,铁笼子把他们圈在里面,一路翻滚着滚下甬道,李布依在黑暗里摸不清底细,磕磕绊绊直往下坠,一时不察,落脚踩到一块锋利的碎石,脚底吃痛往旁一跌。撞在铁笼子上。
“妈耶!这铁笼子好冰。”
楚绍元循声挨近:“布依。”
惊地李布依往后一退,又倒吸了口凉气:“嘶!别靠近,空间很小,这,这笼子冻得慌!”
声音里有些发颤。
“你受伤了?”
“……”李布依不答,好像消失在黑暗里。
楚绍元伸手胡乱摸了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李布依又往后躲了躲,撞上了铁笼子,倒吸了一口气。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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