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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卫婻和苏筱扑了上去,琉紫尖叫着跑去叫太医,几名内侍冲上去将叶宝葭抬入屋内。
宋平章、安郡王、宁立德魂不守舍地跟着到了门前,心知这次算是闯下大祸了。
威逼皇后、以至于皇后晕厥病倒,这简直就是和忤逆天子没什么两样了。
安郡王颤抖着怒视着宋平章:“这次可被你害死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堂堂太师,说出这等咒语来,皇后娘娘怎么能不生气?”
刚才义正辞严、振振有词的宋平章这下也沮丧了:“我……我没那个意思,我这不是着急吗?”
“唉,宋太师,这次你的确过了,”宁立德也埋怨道,“皇后娘娘素来温柔可亲,这次真是被你气坏了才会晕倒的,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唉……”
外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卫简怀几乎是冲了进来,脸色煞白,一把推开围在门口的臣子,扑进了卧房。
他得了梨儿的信,着急赶了过来,还没到毓宁宫便碰上了前来报信的内侍,几乎是魂飞魄散,从前杜太医曾说过叶宝葭有心悸之症,这若是突然被气得犯了,万一要是有个好歹,他便把那几个老匹夫统统杀了,不,杀了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叶宝葭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卫简怀半跪在她面前,一时之间六神无主,只是一叠声地叫着她的名字。
卫婻还有些理智,一边掐着叶宝葭的人中,一边连声劝慰:“陛下,陛下别急,只是一时气愤晕厥了,应当不会有什么大事。”
杜太医拎着药箱匆匆进来了,取出金针在几个穴道上扎了几下,只听得“嘤咛”一声,叶宝葭慢悠悠地睁开眼来。
“宝葭你觉得怎么样?心口疼吗?难受吗?快和朕说句话……”卫简怀握着她的手,手足无措。
“我有些恶心,”叶宝葭虚弱地道,“想吐……”
一旁的杜太医怔了一下:“陛下你先让一让,臣替皇后娘娘把个脉。”
“陛下,我没事,歇一会儿就好,”叶宝葭见卫简怀那副六神无主的模样,低声安慰道,“有些闷,喘不过气来。”
卫简怀连忙松开了她的手:“你们都散开了,让宝葭透透气。”
杜太医在叶宝葭手腕上搭了一块丝帕,开始凝神把脉,卫简怀定了定神,想起门外那三名大臣,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几步就到了门外,森然道:“你们几个可知罪?”
安郡王和宁立德互看了一眼,慌忙跪下叩首:“臣知罪。”
宋太师也跟着跪下,却辩解道:“臣也知罪,不过——”
“你还不过什么!宋平章,往日朕敬你是三朝元老,让你几分,今日你居然胆敢跑到皇后这里来大放厥词,皇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拿什么来陪葬?”卫简怀的声音冷厉,“来人呐,把他们给朕——”
“陛下……”屋内传来叶宝葭的轻唤。
“给朕拖——”
“陛下……”叶宝葭再次轻唤道。
卫简怀怒不可遏地瞪了他们一眼,转头重新进了卧房。
叶宝葭半躺在床上面带喜色,杜太医笑吟吟地看着他。
“怎么了?”卫简怀怔了一下。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杜太医躬身道,“皇后娘娘她有喜了!”
卫简怀一阵晕眩,踉跄了一步,扶着床架子才站稳了,好一会儿才哑声道:“你说什么?”
“皇后娘娘她有喜了,”杜太医重新说了一遍,“胎儿安好,娘娘的身子也还算康健,从今日开始,需得严格按照臣的饮食作息,不可懈怠。”
“是是是,”卫简怀连声应道,“杜太医说什么便是什么。”
杜太医又不好意思地朝着卫婻道:“劳烦长公主和苏姑娘暂且回避一下,臣有些话要单独叮嘱陛下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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