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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孤有宴请,不用你伺候,你回去歇息罢。”
“殿下……”
“怎么了?”又是忸忸怩怩的。
郁娘踟蹰:“奴婢与苗苗一见如故,殿下能否将苗苗调来与我同住?”
南廷玉心里哼了声:“什么时候一见如故这个词变得这般廉价了?”
郁娘:“……”
脑海忽然想到今日宣若薇拉着她的手,也说了一见如故四个字,南廷玉这是连带着宣若薇一同阴阳了吗?
“殿下,奴婢在府里只有苗苗这么一个说得上话的人……”
南廷玉视线从她惨白的唇上掠过,皱着眉:“你们二人不能同住,她可以调到你的隔壁去。”
郁娘没问为什么不能同住,听他这么说,见好便收,不能再得寸进尺。
她俯身谢道:“多谢殿下,那奴婢先退下了。”
她退出门槛,轻轻拢上门。
南廷玉眼中最后一幕,便是她玉白素净的手指轻轻合上漆黑门椽的场景。
他看着殿门,眼神幽幽,许久才收回视线,绷着脸继续处理政务。
另一边,苗苗得到消息后,激动到上蹦下跳,跟个大猴子似的,就差没有飞檐走脊了。
这是南廷玉的床榻。
悬丝收回,脚步声向门外远去。
“殿下,借一步说话。”
裴元清和南廷玉走出寝殿。
郁娘恍惚想到,这二人怎么还要出去说话?有什么是她不能听的?
难道……她得了不治之症?
一想到这,郁娘脑子瞬间清醒,犹如一盆凉水迎面而下,浇得她浑身发凉,她顾不得其他,拖着一口气,从床爬上下来。
好在二人并未走远,只站在庭院中说话。
她伏到窗边,屏声偷听。
“殿下,郁娘子呕吐并非有孕,只是中暑反应罢了。”
郁娘一愣,视线隔着一株绿植望向南廷玉,原来他不是在担心她中暑,而是在担心她怀孕了。
南廷玉沉声应道:“嗯。”
裴元清神色踟蹰,又慢慢道:“郁娘子早些年吃过苦,身子其实不大容易受孕。”
郁娘清楚看到南廷玉在听到这话时,紧绷的神色松动许多,不复原先凝重模样。
他右手负到身后,默了一瞬开口:“老先生你之前说她身子不好,便是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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