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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再怎么说,海涂种植棉花的想法还是谢慎提出的,吴县令可以毫不客气的把这份功劳夺走,还不准谢慎问一问吗?
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自然是向陛下陈写海涂种棉的一干经过。”
吴县令选了一个模糊说法,淡淡说道。
至于具体措辞细节,吴县令却是不打算向谢慎说的。
谢慎十分失望,不过他知道吴县令是铁了心不打算继续说了,也就不再逼问。
“如此,学生便不打搅老父母了。”
拱手离k县衙后,谢慎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他自打来到大明后,总体来说还算顺风顺水,虽然也会遇到些麻烦,但也都能迎刃而解。
偏偏这次似乎陷入了困局中。
棉花种植在大明很是普及,但海涂种棉却是绝对前无古人的。
这份功劳明明是属于谢慎的,现在偏偏要被吴县令生生夺走,少年如何能甘心!
人心险恶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便是堂堂一县父母官嘴脸吃相都和地痞无赖一般。
谢慎回到家中时,王守文、谢丕正巧酒醉醒来。
见谢慎面容憔悴,神色忧然,二人纷纷快步上前,一番询问。
谢慎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便是走向书房,示意二人来屋里谈。
三人在书房坐定后,谢慎把这次县衙之行的经过叙说了一遍。
两名好友神色各异。
“想不到这吴县令竟然这般无耻!”
王守文攥紧了拳头,愤恨的空挥了一记。
谢丕也皱眉道:“慎大哥你没有听错吧,县尊真的这么说?”
谢慎苦笑道:“这种事情怎么会听错,县尊确是要亲自陈写奏疏直接送到京师,呈递陛下御览。”
面对赤裸裸的巧取豪夺,王守文哪里能忍得了,他嘿了一声道:“咱们辛辛苦苦的修筑堤坝,引水渠冲灌海涂,他除了嘴上念叨了几句,什么忙都没帮上。现在倒好,这厮大手一挥竟然就要抢功劳,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谢丕叹息道:“守文大哥说的在理,可是吴县令是一县父母官,笔在他手上,奏疏怎么写我们也干预不了啊。”
秀才毕竟只是秀才,和官有本质的区别,如果他们是举人之身,吴县令或许还有些忌惮,但秀才他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我这便写书信,叫人带给父亲大人。”
王守文哪里是能忍让的性子,当即挥拳道。
“对了丕贤弟,你也可以给令尊修书一封嘛,咱们两家齐心协力,不信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知县。”
谢慎听到这里直是有些目瞪口呆。
他险些忘记自己这两个“小跟班”是两个超级官二代。二人的父亲一个比一个有名,王华、谢迁便是放在整个大明朝都是排的上号的,在弘治朝更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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