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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法大会之前,筑基弟子一个也不许出宗!”元真直接喝破李秋的本来目的,一点也没有给他留情面。
李秋想不到宗主如此不近人情,一时间愣在当场。
元真看到李秋发愣,以为自己话说重了,又开解李秋道:“哎,广秋啊,宗主我,难那。斗法大会这就要开始了,可是呢,筑基境弟子中,好容易一个能打的广云,却偏偏闭关去了,你也知道事关结丹,宗主我总不能将他拽出来吧。剩下的筑基弟子,其实斗法经验都不太充足,我担心到时再斗法大会会出丑,这才下了令,让所有筑基弟子不得外出。你也体谅我一下,放心,只要斗法大会一过,你们爱去那里去那里,爱待多久待多久,只要再下一次斗法大会之前返回就行。”
李秋一听,知道此事怕是板上钉钉,无法挽回了,只好朝宗主施了一礼,准备告退。
冷不丁“唰”地一声,一道符咒破风而来,李秋闪身躲过,知道此符的目标正是元真。
元真一探手,将此符抄在手中,定睛一看,是一枚千里传音符,也不怕李秋偷看,只是神识扫了进去。
李秋看着宗主元真脸上表情一会儿惊讶,一会凝重,一会儿恍然大悟,看来符中所说之事,事关重大。
直过了一刻钟时间,元真才将符中所叙之事听完,然后手指一搓,将其点燃,随后仍在地上。
“你接的任务是去冰霜龙葵草对吧?”元真看来已经得到了陈子怀的禀报,对于此时知道的很详细。
李秋自然点头称是。
元真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要去,那便去吧,自己多加小心。”看到李秋一脸的兴高采烈,又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此去一路上多听多看少说话,与别人和睦相处,但是也别忘了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回来后,立即到议事殿向我禀报,你可几下了?”
李秋立刻肃容道:“谨遵宗主之命。”
元真大手一挥:“去吧,陈子怀那里,我自会处理好交割。”
李秋大喜道:“多谢宗主优待。”说完便跑。
空空的议事殿里,宗主元真一声叹息。
…………………………………………………
李秋飞回洞府,却在洞府上空对着一棵三丈高的大树喊道:“三位师兄,在这里隐藏,可以在躲避仇家?”说完大笑着飞走了。
广智、广天、广烈三人,还以为隐藏身形毫无破阵,却不料被李秋喝破了行藏,只好狼狈而出,回到各自洞府去了。
同样的,另外方向隐藏的四人,也被李秋一番挤兑,狼狈逃窜。
随后,李秋冷哼一声,便落到了洞府之中。
青青赶紧上前,关切的问道:“如何?”李秋走之前,曾经向她说过,由于离斗法大会时间太近,此时离宗,怕是会被宗门拒绝。因此担心,有此一问。
李秋故意叹了口气道:“哎,宗主亲自发话,道是所有筑基境弟子,斗法大会之前,一律不得离宗。”
青青果然中计,脸上神色瞬间便垮了下来,又强提笑容,安慰李秋道:“公子勿急,想来斗法大会之后再去北疆也是一样的,只要多等一年就可以。”
“哈哈哈哈……”李秋大笑了起来,“骗你的。宗主亲自许可我出宗,不过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不去管他,赶紧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走。”
……………………………………
一个月以后,李秋的身影出现在一处叫做播仙镇的地方。这处地方,离当时李秋四人遇伏之地,相隔不足百里。就在钱寅当时离开的方向。
李秋来此地,就是为了找到钱寅,打听到伏击之人的底细,然后找到此人,进而获得阵中阵的运转法诀。
退去道袍,换上长衫,李秋扮作一个书生模样。他在俗世之时,师从杨老学究,诗词歌赋无一不通,身上自然有一股书卷气,再加上修炼多年,出尘之意甚重,怎么看怎么像是名门望族中的公子,一副温润如玉的潇洒模样,引得周围的人都盯着他看。更有那胆大的女子,走上前来将自己的粉色手绢直接塞到他的手里,媚笑一声,然后便走。便走便回头看李秋,希望他能跟上自己。
李秋装作不知所措,却不料“一阵狂风”吹过,将李秋手中的粉色手绢吹走,正好飞到那女子的手里。
那娇艳女子正在诅咒这该死的风,旁边的一个汉子,身穿短打,敞着胸怀,大笑着对她说道:“哈哈……十三娘,这小雏鸡看着水嫩,但一看就知道是大家族出来的公子,你不问问深浅,这就敢动手?小心人家家长找上门来,治你个勾引良家少年之罪。”
娇艳女子两手叉腰,冷哼一声,开口骂道:“马六,你个没卵子的,麻溜给我滚蛋。这播仙镇里,谁不知道我英飘飘家大业大,无人敢惹。这小雏鸡我看上了,谁也不准动他。让你手下的人老实点,一帮怂货,连个和尚都对付不了。”
果然,马六像被捉住了痛脚,又看了李秋两眼,好像慑于十三娘的势力,不甘心的挥了挥手,只见周围顿时跳出来十几个大汉,都跟着马六走了。
“呸,一群没卵子的怂包。”十三娘朝马六离开的方向吐了一口。又见李秋并没有跟上来,哼了一声。扬了扬手中的丝绢,便见周围一个青衣老者,点头哈腰的走上前来,听十三娘训话。
便见十三娘对青衣老者说了什么,青衣老者不时抬头望望远处的李秋,然后点头不迭。十三娘吩咐完毕,青衣老者则麻利的快步走远,像是安排什么事情去了。
李秋也不去管她,自顾自的在镇上逛了起来。
此地位于北疆边塞,民风彪悍,这从大街上的打铁铺子就能看得出来。
只见打铁铺子中,有一个壮年汉子,还有五六个徒弟、伙计,正在打铁。却不是打地锄头、镰刀这些农家的物事,竟然都是一些朴刀、长剑,甚至还有长缨枪。不时有人前来看货,然后扔下散碎银子抱着刀剑走了。
打铁的壮汉,看到李秋过来,眼见他身娇肉贵的公子哥模样,虽然知道不是主顾,也知道这贵公子不好惹,便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公子,俺这里是打铁铺子,打地也是刀枪剑戟,若是公子想要买佩剑挂在身上耍子,却是找错了地方。往前走三条街,那里有一家卖扇子的,他那里会有配饰,公子可移步前去看看。”
李秋嘴角一撇,并不以为意。只是很随意的拿起了放在一旁的一把朴刀,手指轻弹刀背一下,便听到沉闷的嗡嗡声。将其搁置道一边,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拿起了一柄长剑,仍然弹了一下,便听到了清脆的震动声音,只是有些单薄的感觉,于是又叹了一口气。
壮汉见李秋不听的唉声叹气,似乎对自己打造的刀剑不满,以为是来砸买卖的,便喝道:“公子唉声叹气,可是对我铸造的刀剑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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