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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手人道:“那一刻你也说你想当一个感受敏锐的人,显然就是你在已经想到了感受敏锐者或许体会到的痛苦更深刻的情况下说的。”
褐手人说道:“是的。我又在想我在化纳以前会不会是这样的人了。”
“以前的事情说不清楚,那就说现在。”灰手人道,“现在,你就是个感受敏锐的人。”
褐手人一愣,道:“你在说什么啊?这就成了‘就是’了?”
“你想当啊。”灰手人道,“我愿意告诉你此刻你‘就是’。”
“哦,毕竟我们现在这情况可能跟虚延术有关是吧?”褐手人道,“毕竟如果你现在不说,可能过一段时间就来不及了是吧?你若是不说,我就没机会记住有个人说过我是个感受敏锐的人了吧?”
灰手人再次想哭,道:“你怎么这样?说这些干什么?我说你是感受敏锐的人,你就是,这就行了。什么记住不记住的……真是……”
褐手人也想哭,说道:“那我不说什么记住不记住,我就说:‘你若是不说,我就不曾听到有人说过我是个感受敏锐的人了吧?’”
灰手人故意说道:“你这话有漏洞啊。”
“什么漏洞?”褐手人问。
灰手人道:“你怎么知道你不曾听到有人说过你是个感受敏锐的人啊?你又不清楚化纳之前的经历。”
“如果化纳之前有人说过,我现在也不知道啊。”褐手人道。
“不知道不能当成没说过啊,这就是你话里的漏洞。”灰手人道。
“好,我承认。”褐手人说道,“还有,我想说,你是个感受敏锐的人。”
灰手人道:“你这样说我的原因,你刚才其实都透露给我了。”
褐手人说:“原因就是你是,你是个感受敏锐的人。”
灰手人道:“说得你自己都信了,是不是?”
“我信,不光信我说你的。”褐手人道。
“也信我说你的,是不是?”灰手人问。
“你信不信?”褐手人问。
“信。”灰手人道,“你我都是感受敏锐的人。”
“是。”褐手人道。
“你是不是又想哭啊?”灰手人故意问道。
褐手人故意说道:“你又问这个,别怪我接下来说扫兴的话啊。”
灰手人说:“我倒是挺想听你说扫兴的话的。”
褐手人道:“行,那我就说。你和我,两个人连自己化纳前的经历都尚未了解清楚,化纳之后一直给用主当那种性质的工具,那段时间所处的环境怎样也不用我多说了,就这样两个人,竟然都希望自己是感受敏锐的人?!这是还嫌自己感受到的痛苦不够深刻吗?”
灰手人明明想哭,却笑着说道:“真是没事找苦吃啊,是不是?”
同样想哭的褐手人笑着说:“够扫兴了吗?”
灰手人道:“不够。我还以为真是扫兴的话,结果是这个。听你那话的时候,我好像想到了该怎么描述更适合一些。”
“描述什么?”褐手人问,“让我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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