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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庆东站在窗前燃起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霎时抵达五脏六腑激起小小的兴奋,算起来已有七个多月没碰香烟,复吸的感觉很爽。
虽然上午打了个平生以来的大败仗,堪称官场最耻辱的一仗,可不知为何,此时不需要处理堆积如山的请示、报告、申请,头大如斗的协调、会办、工作部署,竟然有种“无官一身轻”的感觉,突然觉得劳么省。长不做也罢。
去年十二月份空降辽东主正,不但京都大领导寄予厚望,元庆东自己也满怀抱负,想凭一己之力撬动辽北经济大踏步前进。
面临的困难显而易见:辽北国有及国有控股工业企业拥有资产占全省规模以上工业的87。2%,高于全国平均水平22个百分点;外商及港澳台商投资工业企业资产仅占9。8%,比全国平均水平低12个百分点;企业资产负债率比全国高出4个百分点,不良贷款率比全国高23%!
就这样的烂摊子,在大东北的三个省份当中还算情况不错,可想而知另外两个糟成什么样子。
刚开始那段时间带着激情和狂热做事,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白天忙于应付各种会议、活动、座谈,到基层考察调研,傍晚时分才坐下来处理公务,披阅材料,研究和分析数据甚至亲手撰写报告,大半年时间瘦掉十多斤,衣服整整小了一个号。
在省府大院内部,元庆东推行“精兵简正”,大力提倡削减会议活动,压缩会议时间,痛斥某些省领导、省直部门太官僚,明明电话或文件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事,非得兴师动众召开几百人。大会,一个讲方针,一个讲意义,一个讲执行,一个搞动员,转眼半天时间就耗掉了中午还得吃饭喝酒,这样工作能开展起来吗?
他亲自把秘书写的18000字讲话稿砍得只剩8000字,然后提炼出600字的提纲在会上简要说明,最后加一句“详细内容分发给同志们学习”;他要求所有无关紧要的活动要么取消,要么集中到周六举行,不得占用工作时间。
经济方面元庆东主打的还是招商引资,大半年时间凭借个人号召力从朝明请来两百多家民营企业来到辽北投资、开拓市场,同时在京都老领导帮助下成功拿到大东北第一个面向东北亚的国家级投资贸易交流平台,在区域经济和国家之间经济互补融合增加了砝码。
最麻烦的还是国企改革,元庆东依靠他在朝明“四到位一基本”的改制基本思路,通过国有股转让、资产变现、土地置换、引进域外资本、减免有关收费和经营城市等渠道,加速推进国企改制重组。
在全省国企改制动员大会上,元庆东坦诚辽北顽固落后的保守思想造成国企改革难度相当大,工作量惊人,而且企业底子薄、成本高、资金财力不足,完全靠市场推动不可能尽快实现体制机制创新,因此不得不采取“超常规手段”,动员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包括人。大、正协、法院、检察院、纪委等上千名处级干部,组成“突击队”、“攻坚队”啃国企改革当中的硬骨头,用他的话说就是要“连锅底抄”,把最难的率先解决好,不留下任何后患。
然而就在这个过程当中,失落、无奈、愤懑渐渐在基层干部和国企工人心中滋生繁衍,因为下岗的不单老工人,大批刚入职的年轻人也被列入——讲得好听叫做“社会化名单”,继而还有原先享受公安员待遇的国企管理层,甚至涉及厅级领导!
有人泪汪汪站在街头控诉:“建国后就有了这家厂子,我们老老少少三代人工作生活在这里,可以说献完青春献终身,献完终身献子孙,可现在啥话不说让我们的儿女通通下岗,却没有我们的退养待遇而是直接裁员,孩子们难以生存,我们活得能有意思吗?”
国企改制需要天量社会资金,对一涌而入的朝明私营企业来说是难得商机,却又不可避免被贴上“元庆东”的标签,好像这些老板都跟他有难以言说的关系,都趁着改制机会捡便宜似的,一来二去,辽北全社会对元庆东的观感越来越差。
元庆东也对辽北糟糕之极的营商环境痛恨不已,他曾亲自牵线搭桥、主导、洽谈,成功说服朝明某化工企业到辽北海边新建石化PTA项目,按理这样总投资数十亿的大项目地方正府应该趋之若鹜,当作宝贝似的呵护,没想到化工企业老总兴冲冲来到海边视察厂房区时便挨了当头一棒:
当地市。长板着脸说根据京都发。改委《企业投资项目核准暂行办法》规定,未经批准的项目一律不准抢先开建,等手续批下来再说!
元庆东听了简直无语,因为PTA项目向来在京都发。改委是绿灯放行的,只是申报手续流转问题往往需要很长时间,没有不批准的先例。
无奈之下亲自打电话给地级市相关领导,事无巨细地一一过问土地转让、规划建设等手续,好不容易推进到工程队轰隆隆进场,安监部门又不同意施工!
元庆东听了火冒三丈立马赶到工地将安监那帮家伙骂得狗血喷头,然而那家化工企业态度坚决地中止项目,哪怕前期已经投入上百万打水漂也在所不惜,老总原话是:
你元省。长不可能在辽北当一辈子省。长,我PTA项目三年才能收回成本,起码生产经营十年以上,很难想象后面还会出啥妖蛾子,对不住元省。长,我们撤了。
带着恼怒与不满,元庆东在多个场合放话今年底要对辽东官场大洗牌,起码换三个市。长、十五个副市。长,省直机关部门全面竞岗庸者下能者上,班子成员至少换一半,给年轻力强的干部更多机会。
也就是说元庆东来到辽东的大半年时间里,因为国企改制得罪了基层老百姓和中产阶级;又因为招商引资等得罪了官场处级以上干部,却没能形成强有力的基本盘,在此大背景大环境下省里专门加开四次代表大会选举省。长,元庆东得票焉能过半数?
得票百分之四十多已经很给面子了。
然则元庆东明知形势非常不利,为何还在七月份常委会力排众议依然要求选举会议如期召开?
他心里很清楚一直暗中酝酿的省直和地级市干部调整势必要得罪更多人,而大批国企改制后第一年磨合期情况肯定不理想,招商引资的很多项目要么停滞不前要么悬在半空,今年成绩单难看之极!
与其等到明年两会挨刀子,不如今年年中放手一搏,元庆东赌赫连嵩为首的省。委高层纵使对自己一万个不高兴,也会千方百计确保省。长选举过关,不可能拿自己的正治前途开玩笑。
谁知偏偏有人开玩笑,令得元庆东七魂炸掉六魄,如今除了消极怠工外不知怎么面对。
确实也没法面对。
代省。长票数不过关未能顺利转正,在讲究执行力和大一统的内地正治生态,即使不是史无前例也极其罕见,某种意义等于欧美官场信任投票,作为领导不被民意代表们所信任,恐怕省。长也“代”不下去了吧?
中午秘书送盒饭时鬼鬼祟祟带来省府大院内部两则最新消息:一是赫连嵩等省领导前往京都解释说明情况;二是管铁钢致电钟组部主动要求辞去常务副省。长职务。
前则属于常规动作,出这么大事,赫连嵩是第一责任人,不过鉴于大东北特殊地区特殊背景下的特殊事件,他仕途命运如何犹未可知。
后者就……就有些缺乏理性了,至少元庆东这样认为。
关于省正府第二号人物、自己的副手,元庆东看法与外界不同,觉得管铁钢性格当中存在投机取巧的成份,擅长困难推给领导、责任推给下级,当八面玲珑的常务副职没问题,但不适合一把手主正。
然而辽北的正治生态就这么奇怪,去年赫连嵩逼走前省。长后,省。委高层内部反复酝酿后向钟组部提交的两位推荐人选,管铁钢排在第一,第二才轮到省。委副书计李锦斌。
实际上赫连嵩把李锦斌的名字加上去不过出于班子团结需要,按官场不成文的规矩,钟组部要么只采纳省。委第一推荐人,要么都不采纳而是统筹安排,基本不太可能采纳第二推荐人。
不然以后第一推荐人怎么开展工作?
但在元庆东看来李锦斌才是真正具备竞争实力的主儿,履历完整——从乡镇党委书计、副县长、县长、县委书计一步一个台阶,在工业副省。长位子竞争常务副省。长关键时刻有家国企爆出安全事故死亡12人,导致功亏一篑输给了人缘更好的管铁钢,两年后转任省。委副书计。若非赫连嵩来头更大,当然也生不逢时,李锦斌恐怕都能当上省。委书计。
赫连嵩主正辽北后,很快敏锐地发现李锦斌的能量,便采取有捧有压的策略,刻意抬升管铁钢而遏制李锦斌,甚至影响到省城的经济发展——李锦斌还兼省城市。委书计,大批城建项目被卡,重大工程则打着“四面开花”的旗号放到其它地级市,弄得李锦斌有苦难言。
也验证元庆东来时京都老领导提醒的话:辽东官场很复杂,很多时候正治高于经济,这一点跟朝明有本质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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