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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口味挑剔到尖刻,但明显就是肉食动物啊……还是从小在国外长大,大概会觉得她不可理喻,然后生气吧。
会不会觉得她在耍他?
温念白忍不住扶额,她这辈子正儿八经的恋爱,这也不过第二次,实在经验匮乏。
要不,问问金璐?
她抓过手机,可看着屏幕上跳出来的时间,忍不住唾弃自己的智商。
什么脑子,这都半夜了,璐璐一定早就睡了。
温念白长叹一口气,又把自己塞进柔软的真皮沙发里,烦恼地捏抱枕。
柏苍一边在料理台上调制夜宵,一边看着不远处那窈窕的人影似被什么困扰一般翻来覆去。
他眸里闪过一点黝黯的光,唇边却不自觉露出自己都没察觉到近乎温柔的浅淡微笑。
……
半个小时之后,房间里都是馥郁的料理香气。
桌面上摆了漂亮的骨瓷大碗,里面盛着红酒炖牛肉,圆盘里则是一碟子蒜蓉炒西蓝花。
两只精致的高脚水晶杯,一只昂贵的ChampagneKrugClosd’Ambonnay香槟,高脚欧式银制烛台上跳跃着漂亮的火焰。
温念白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哇,大半夜,搞这么隆重,这是要求婚么?”
柏苍拿着一碟草莓沙拉过来放下,淡淡地问:“想嫁了?”
温念白一顿,有些尴尬地摆摆手:“不是了,就随口一个玩笑。”
她可真没有逼婚的意思,他们也还没到这一步。
他最讨厌别人逼他做不愿意的事情,何况逼婚。
柏苍拿着香槟给两只杯子盛上漂亮的酒液,淡淡地道:“这款香槟液呈深金色,细品能品到焦糖牛奶、麦芽糖、烤面包、黑醋栗、红色水果酱和果冻的香气,比较合适轻松愉悦一点的场合,不太合适特别正式的场合。”
温念白受教地点点脑瓜,接过他递来的香槟:“嗯呢。”
嗯,长知识了。
她只知道这款香槟贵,不太好买。
柏苍却在她拿香槟的时候,顺势略一用力,拽着她的手腕,将她圈在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耳边,吐气如兰:“求婚那样慎重的场合,当然要换最好的干红,才配得上。”
温念白一顿,白嫩的脸颊染上鲜妍的绯红,心底似被他那轻缈的尾音勾出难以控制的酥麻与柔软。
她心脏狂跳,只侧过连拿脸颊轻轻地他的下巴,低低地轻嗯了一声:“嗯。”
柏苍抱着怀里的纤细的小女人,自然能感觉她身体那种微微战栗,她眼睛水润濡湿又柔软。
像足乖巧讨好人的小动物磨蹭他脸颊的亲昵动作让他眸光骤然深邃。
柏苍心情异常愉悦地低笑:“别蹭了,现在我脑垂体的多巴胺的激素分泌旺盛,再下去就要分泌肾上腺素和某些性激素了,你不会喜欢的。”
温念白顿住了动作,忍不住想笑,这人说暧昧的话,都要说得那么学术范么?
柏苍抱着她,忽然低头,在她耳边淡淡地道:“我会等你准备好,等你主动。”
温念白一怔,抿着唇,心底瞬间无比地柔软与甜蜜,随后低声道:“嗯。”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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