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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贺胡子打发了,顾同又对余下的几人说道:“江淮战场之上,尽管有宋朝军队,可是他们到底会不会配合我们合击女真人,这个不好说,因此,我们不能将希望全部交给他们,不管是北伐中都,还是南攻仆散揆三十万大军,任务都得我们自己担着。江淮战场之上,只有十几万兵马对敌,尽管我军装备优良,可是也架不住敌人人海战术的冲击。为了保证军队一战必胜,胥鼎,这里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去做。”
“主公请讲,臣下甘脑涂地,亦将完成。”
胥鼎起身躬了一礼,面色激动的看着顾同,要知道,这一次是灭大金国之功,尽管他是个文人出身,可是面对这样的建功立业的机会,和武将一样,他也想博取一些功绩出来。
胥鼎的心思,无可怪乎,相反,功名业绩马上取的精神,是相当值得提倡的,只要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像这样有志于上进者,都是应该值得鼓励和表扬的。
顾同看了一眼胥鼎,说道:“为了保证符虎、陈平二人的军队能够有足够的后备军作为补充,我要你去山东,联系在那里的尹志平,尽快将山东红袄军诸部改编起来,当然,必须要确保一点,那就是红袄军的建制、人员必须打乱,必须重组,基层军官也都有咱们讲武堂出身的老兵充任,前番尹志平言说红袄军可用者,不下十五万,这个数字,我不在乎,我要的是一直可以随时投入到战场上的军队,你可能办到?”
说来这也是胥鼎的老本行了,当年他归附顾同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做改编晋地旧军,加上先前吴曦的兵马也是他负责的改编事宜,是以此刻听到顾同让他做老本行,他自然无不答应。
“主公放心,别的我不敢说,可是经过臣的手训练出来的兵马,就没有一个孬蛋。”胥鼎自信满满的说道。
“哈哈,好好好,你有这个信心就好,如果能办好此事,我记你大功一件。”顾同许诺道。
身在一旁的张复亨,听到顾同着手要将红袄军正式投送到战场上,想了一想,他就说道:“主公,何不一举两得,趁着改编红袄军的机会,将之前的那些义军首领全部调离本部呢?如此,才能保证我们对这支新军的掌控力度啊!”
张复亨可是从来都没有对那些归附的红袄军首领们放心过,毕竟那些人都是造反起家的,谁知道日后会不会干起老本行,造他们的反。
张复亨所谋,固然有些腹黑的意味,可是这是在所难免的,想当年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夺大将兵权,就是前例,是以将义军首领调离军队,也是为主帅者、为上者必须要做的。
顾同心中一想,也甚是觉得有理,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过为了不让义军首领有所反感,顾同对胥鼎嘱托道:“此事可徐徐图之,切不可激进求功,反而逼反了他们。”
胥鼎自然明白这里面的干系之重大,重重的点了点头,就将顾同的话全部记在了心中。
正当顾同这边吩咐哲别以及神武军、神机营两军的用处的时候,突然,议事厅外有将士来报,言说临安城中有诏令传来。
“诏令?”
顾同乃至诸将全都惊讶的彼此对视了一眼,想不通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诏令传来。
“难不成是史弥远狗贼矫诏命我军退出汴梁城?”
贺胡子心中一想,立即就大声喝骂道:“什么诏令,我看就是史弥远狗贼为了巴结女真人矫诏让我军退出汴梁城吧,哼,主公不用理会,俺这就去将传诏的使者宰了,看他史弥远还有什么说的。”
贺胡子一边说着,一边就起身往厅外走,这家伙一脸的杀气,向来是真正的动了杀念了。
“贺将军且慢。”
张复亨生怕贺胡子意气用事坏了大局,所以连忙出声制止道:“是敌是友,是好是坏,总要听过之后才清楚,现在就把临安的使臣杀了,该怎么样向天下交代?”
说了贺胡子几句,张复亨又回身对顾同说道:“主公是要承天地之大运者,一举一动,自然不能轻浮匆忙,纵然临安朝廷已经到了没落时刻,可是为了天下民心,主公还是要忍一时,只有这样,主公才能在天下万民面前,形成一个谆谆君子、仁人王者形象,天下万民见此,焉能不倾心归附?”
此乃帝王之学,心中觉得顾同应该向一个合格帝王角色转变的张复亨,不遗余力的为他筹谋着。
感受着张复亨的一片忠心,顾同心间一暖,带着几分激动,命贺胡子暂停举动,又命众将且先下去准备后续战争的事情,然后,就移步书房,约见临安城里来的使臣。
来人不是其他,正是奉了宋天子赵扩密令来汴梁城求见顾同的大内总管太监——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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