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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如此,许多士大夫,大学士,还要求不止派两个去,要求大量遣派进士前去卫辉府,你郭淡不是说要凭真才实学么,那行,咱们凭真才实学,将整个卫辉府给拿下。
而这恰恰就是申时行希望见到的。
因为这么一来,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官员不失颜面,争论点不在于向卫辉府学习,而是在于进士是否有真才实学,究竟有没有,还得比拼一番才知道,如果唐文献、杨道宾成功,那反而能够打郭淡的脸。
郭淡明知申时行在耍花招,但他也没有否认,哥还就是看不起你们,这是事实,没啥可否认得。
与此同时,申时行又暗中派出张鹤鸣去游说薛文清与姜应鳞。
姜应鳞还是很想出山的,他心中还是有抱负的,但薛文清是真的不想,因为他追求的是大公无私,他已经看透官场的本质,认为那种地方,就不可能做到大公无私啊!
卫辉府。
“江西布政使?这官可不小啊!”
薛文清拱手言道:“多谢你们的抬爱,不过我对此没有兴趣,你们还是另择他人吧。”
张鹤鸣极其诧异道:“难道在你看来,这堂堂江西布政使还不如卫辉府的一个小院长吗?”
薛文清听得怒容满面,轻蔑地看了张鹤鸣一眼:“在我看来,拿江西布政司与我卫辉府诉讼院相提并论,那就是对我薛某人莫大的羞辱。休要欺我无知,此次江西动乱,那江西布政使可就是元凶之一,若非我卫辉府律法严明,我非得拿棍棒将你轰出去。”
张鹤鸣被训得是一脸尴尬,但他本就非常敬佩薛文清的为人,且对方又是长辈,被教训也不算什么,他瞧了眼薛文清,突然呵呵笑了起来。
薛文清问道:“你笑什么?”
张鹤鸣道:“我笑那郭淡自吹自擂,大言不惭。”
薛文清疑惑道:“这与郭淡有何关系?我做什么决定,他也管不着。”
“非也,非也。”张鹤鸣摇摇头道:“薛院长可能有所不知,郭淡在朝中大肆吹嘘卫辉府的三院,还说什么状元、榜眼都难以在卫辉府三院立足。”
薛文清立刻道:“他说得很对,全国州府,谁又能与卫辉府相比?”
张鹤鸣道:“可事实已经证明他是在自吹自擂,如今朝中不少状元、榜眼已经辞去朝中官职,要凭自己的本事来这卫辉府闯一闯,可是薛院长却连门都不敢出。”
说到这里,他抚须一笑:“这高下立判啊!如今谁也不敢否认郭淡的才能,卫辉府能有今日之辉煌,多半也都是郭淡的功劳,他之前吹嘘自己,我们倒也无话可说,但要说着卫辉府的三院么,呵呵,依我之见,谁来都行,薛院长也只是沾了郭淡的光而已。”
薛文清神色一变,道:“既然如此,你们还来当我江西布政使?你这话不是自我矛盾么?”
张鹤鸣叹道:“那是因为内阁大学士王家屏极力推荐薛院长,并且还说服了申首辅,当然,之前我也是赞同的,可如今看来,这卫辉府三院不过沽名钓誉,养得也只是一群平庸之辈,要是没有郭淡,卫辉府三院可就什么都不是。”
薛文清冷冷笑道:“你们这些言官就会耍嘴皮子功夫,除此之外,真是一无是处。”
“这就是我们言官的职责所在。”张鹤鸣呵呵一笑,又道:“但我也就事论事,朝中进士敢辞去官职来卫辉府闯一闯,而你们卫辉府所谓的人才,却连这家门都不敢出,因为你们心里都清楚,你们能有今日之成就,全拜郭淡所赐,听说郭淡身边的一个得力助手,名叫曹小东,可否有其人?”
薛文清点头道:“是有其人。”
“他乃乞丐出身,我可有说错?”
“是又如何?”
“小小乞丐都能依靠郭淡,成为一方富商,看来薛院长与郭淡的关系并不怎么样啊!”
这言官得嘴,可真是非常毒。
薛文清深吸一口气,道:“虽然我明知你这是在使激将法,但是我也绝不容许你们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酒囊饭袋羞辱卫辉府。”
张鹤鸣笑道:“薛院长可得考虑清楚,可别去到江西就原形毕露,戳破了郭淡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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