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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既然说了,要永远保护小锦,陪伴在小锦身边,那我就不能只送他一个人去云姑庙受苦。”
“……”
“要关,就把我们两个一起关进去。我要好好看着他,再也不允许他受一点儿伤害。”
盛涉川闻言愣了片刻,连忙解释道:“那不行,云姑庙是我们用来关押重犯的,你名声很好,如果一起被关进去,这对你的名声也有损害,我……”
“损害?小锦以后是我的妻子,他是魔教,我就是魔教,他是正道,我就是正道,我跟你可不一样,我不管自己名声如何,更不管天下人在想什么,反正我就是要陪在他身边!”
“你……你……你随便!”
盛涉川自负有一张巧嘴,自小与人争执,唇枪舌剑,很少能落下风。
但直至今日,那一瞬间,他第一次感觉自己也不是那么的能言善辩。
他不知道是自己年纪大了,还是现在的小孩子都太直白了。
他一直觉得,“爱”是一种很羞涩的东西,“爱”应该是沉默的,是浓烈但朦胧的。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这么热衷于表达自己的心肠……
是?是只有律宗瑢这样吗?
还是他对“爱情”的理解有所偏差。
总之,他觉得……这么浓烈地在旁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爱,实在是有些让人感到冒犯!
太冒犯了!
尤其被表达爱意的,还是曾和自己同床共枕的李元锦。
“随便,你喜欢就好,随你便吧,那你们也别耽误了良辰吉时!现在就快去云姑庙报道吧!省得在这儿看着我们心烦!”
盛涉川说完,转身就大步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他都忘了自己是以多么扭曲的表情走出那个门的。
他回到了云鸿别院,李颜轻替他脱了冬衣,然后送了杯茶。
他手里捧着热茶喝了一口,随后,毫无预兆地,他扬起茶杯啪地一下把茶水摔在了地上。
一声脆响,茶杯四分五裂,吓得李颜轻一个激灵,抱着厚重的冬衣不敢说话,呆呆看着盛涉川。
“律宗瑢!他是个什么东西!他们轩辕岛什么家教?他怎么敢跟我这么说话!”
“他犯了错就能永远陪在李元锦身边,我犯了错倒活该看他们俩恩爱!他好大的口气?也敢来定夺我的罪过?”
“还李公子?怎么不让我管他叫少夫人?我纳妾的文书还没还回去呢!李元锦是我的人!他什么东西?还要跟他一起进云姑庙!他拿我当人吗?”
“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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