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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不听,恁的晚了,还不回?”
女人微笑道:“我喜欢这月色,郎君可喜欢?”
魏泽不着痕迹看了女人一眼:“喜欢。”
“把鞋袜穿起,夜里寒凉。”他不知自己为何说出这句话。
女子故意将一双玲珑白皙的小脚在裙下跺了两跺:“郎君刚才是在生我的气?怪怕人的。”
见女人娇俏嗔怪的模样,魏泽心头像被羽毛拂过,有什么东西正在滋生出来。
“没恼你……”
“天色太晚了,我送你回吧。”
女子咬着袖,侧过身,眸光轻斜:“郎君不要撵我走,记得千万不要撵我。我等你来……”
女人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带着月色的清辉,和溪水的湿润缥缈传来。
魏泽从黑暗中睁眼,四周寂然无声,他这是做梦了?趿上鞋,从桌上倒了杯凉茶,仰头灌下,清凉顺着喉咙一点点传到胃部。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他早已过了对男女之事冲动好奇的阶段,虽然梦中的情景已记不清,梦中之人也只是模糊的身影,但那种怪异的心绪仍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驱散。
这种感觉很危险,他不喜欢。一切不受控的事物,都必须尽早掐掉!
那晚,禾草提心吊胆过了半夜,那年轻男子丰神迥别,气势迫人,心中对其身份隐约有了猜测,后来撑不住困,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见无事发生,才放下心。
她用了两日,赶了一幅绣品,准备拿到街上的铺子换些银钱,再买些食材,也不至于饿死。
禾草推开后院角门,见台阶上蹲了一个面生的小厮,这小厮她从来没见过,想是才调来的。
“小哥儿?”
阿召屁股上正在长肉,有些痒,正待挠,他原本是内院的人,自从那日内院起火被打了后,就被调到了外院,听见后面有人叫他,声音轻软,回过头,愣在原地,屁股也不挠了。
“新进的丫头?怎么从来没见过?”
见过禾草的没几人,她实在开不了口,说自己是老爷的小妾,头一晚把老爷克死在了床上。
阿召见女人脸颊红粉,以为她害羞:“要出去么?”
“是,我去街上买些针线。”
“去吧,别耽误太久。”
禾草眼睛一亮,微微笑道:“我去去就回,不敢耽误。”
阿召挠了挠头,不自在地清了两嗓子,目送禾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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