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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霖退到一旁,“殿下自己去看呗。”
永乐知道他是个什么浑样,也不与他多说,绕过屏风走进了内室。
阵阵血腥味扑面而来,她下意识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
视线扫过床榻,看到了一张惨白的隐隐透着死气的面容,双腿瞬间发软,怎么也迈不开脚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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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活人么?
为何连心口都不再起伏?
他是不是已经……
某个可怕的念头冒出来,她跌跌撞撞冲到了外屋。
程霖已离开,屋子里只剩顾院首一人。
她扶着屏风,颤声问:“顾,顾老,陆廷他……”
“情况很不乐观。”顾院首接过话锋,“能不能醒,能不能活,看他自己的意念了。”
“……”
永乐再折返回来时,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
在榻边坐下,她缓缓伸手捞起他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轻轻摩挲。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不用伪装冷漠,也不用伪装很满意与西越的联姻的样子。
到底是刻骨铭心的爱过啊,倾尽一辈子都剔除不了的深情,如何能在短短数日忘得一干二净?
“你醒过来好不好?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心去西越啊?”
泪水夺眶而出,顺着面颊滚落到男人的手背上,晕开一朵朵凄美的花案。
他依旧毫无生机的躺在那,好似化风而去了一般。
…
乌图回到驿馆洗漱更衣,在内室里静坐了半个时辰后,命人将几位西越礼官叫来了正院。
“殿下,您真的无碍?”乌雅细细打量着他,明显已经知道了他遇刺的事。
乌图摊了摊手,“我没事,皇家暗卫将我护得很好。”
“呵。”乌雅冷哼出声,“这是南萧守卫不力,明早我便上书,请南萧皇帝给咱们一个说法。”
乌图沉吟了片刻,开口道:“明日咱们启程回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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