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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爬上三马车桶坐下,中年大叔便开车从镇上出发去了邻乡的山脚村。
因为发动机噪音大,又不坐在同一个位置上,讲话听不清楚。所以上车以后,二来就不和中年大叔讲话。中年大叔也不和二来讲话,集中精神开车。
春天是个善变的季节,进入中午的时候还映出了一点点太阳,此时却又有点阴转灰雾。
不过二来的心情却没有,随着天气的转变而转变。他为有中年大叔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拉他去山脚医生那给母亲抓药而心情舒畅。
有车坐去,有车坐回,这样到晚上他就可以抓得药回来让母亲服和敷,还可以不影响明天去上学读书。
外婆说得对,就算因为家庭的变故,不能升学,继续读书。但读六年的小学,还是不能白读的。得把小学毕业证书要回来,那是自己小学六年辛苦的见证!
二来不但目视前方,还时不时左顾右盼。前面的山岭,村庄,田园,两边的山岭,村庄,田园,尽收于他的眼底。
由于心情不错,二来看前面和两边,在田野里劳作的人们,一下子有了一种亲和感。
与此同时二来又想到了自己家的田地如何耕种,父亲不能回来,母亲又瘫痪在床,奶奶不知所踪,他不能不把家庭的责任担当起来!
从和睦镇到山脚村,有三十几里不到四十里路。人走至少得三四个小时,车走就快得多了。
中年大叔集中精神开车,只用一个小时就把三马车到山脚村,那个祖传中草药医生的大门外。
“医生,我拿得钱来给我娘抓药了!”走进祖传医生的堂屋,看见祖传医生一个人坐在堂上抽烟,二来说。
“来给你娘抓药,你是谁?什么时候来我这里诊治和要药的?”祖传医生边吞云吐雾边问,真有点“贵人”多忘事。
祖传医生是装的,目的是想敲两个钱,其实二来一走进堂屋,他就记起二来是谁了!
别人带着伤者来找自己治疗,不是开车带着伤者来,就是抬着或者背着伤者来的,而且来的都是年轻有力气的人。
只有二来和外婆是用人力车,而且还是在他村上租借的人力车把娘拉来的。老的太老,小的太小,他都不记得那就冤行这么多年医,枉长几十岁了?
“今天早饭时候来的呀,我和我外婆,用人力车拉着我娘到医生家的嘛!因为钱不够抓一个疗程的药,医生还不给我娘抓药。叫我们回去筹钱再来,医生记起来了吧?”
二来详细地说了祖传医生给他娘诊断的过程,又说他和外婆是用人力车把娘拉来的,他娘还是一个腰腿跌打损伤患者。
祖传医生才说:“噢,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和外婆一起来的小兄弟?”二来点点头,祖传医生随之问:“小兄弟,打算给你娘,要几个疗程的药?”
“医生,我卖了点口粮,只得一二百块钱,先给我娘抓一个疗程的药吧!”
“才一个疗程呀,那得拿三百块钱的啵!”祖传医生让过两百块钱不听,断章取义说要三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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