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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她和池以蓝交往也才不到两个月。
全校无人不知池以蓝难搞,前一天送去的信、鲜花、礼物第二天出现在垃圾桶都不是什么稀罕事,但一众少女仍为他一张祸国的脸和一身孤寒气质而前赴后继,义无反顾。
费静琳是其中之一,更是千军万马中过了独木桥的那个幸运儿。
连她自己都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那天她参加堂哥的生日Party,意外遇到了一直心心念念却没敢付诸于行动的暗恋对象,池以蓝。
他似乎是被朋友扯来参加的,全程游离于人群之外,后来干脆消失了。
她找了半天,才瞧见人在露台抽烟。那天她喝了点酒,接着酒劲上前告白,然后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见他脸上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和他身后那轮弦月一样好看。
然后他抬手,朝她收拢指梢,有点像呼唤小动物似的。但她丝毫不介意,还迎着他走过去。
之后就被扣着后脑吻住了。
他没说过交往,喜欢,她更不敢问,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在一起,她自称是他女朋友,他也不否认,她觉得,那应该就是在一起了。
可在他面前,她总觉得如履薄冰,连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像现在。虽然一切都和梦一样,她宁愿永远小心翼翼守着心头这轮明月,也不想梦醒。
她在他怀里仰面看他,江风吹得她微微颤抖,他察觉到,低声问:“入秋了还穿成这样?”
知道要见他,就是冻死也值得。可她怎好揭破女生的小心思,只说不冷。
过了会儿,他拉她回包房,将外套给她披上。
两人一回来,就被拉入酒局。费静琳掷骰子,池以蓝替她喝,静静靠在沙发上听大家聊天。
不知怎么,就聊到了今天的事。
傅西塘添油加醋把小丫头背后抱的事儿说给费静琳听,藏不住满脸的“要搞事”。
费静琳听得吃味,忍不住偏头看池以蓝,却见他仍是神色淡淡,仿佛事不关己。她忍不住低声说:“我听说过顾平芜的。”
池以蓝几不可见皱了下眉,没看她,摸着酒杯的指缓慢地摩挲过杯沿。
费静琳心里有气,带着笑柔声说:“听说她之前上过一次大一……但不是经管院的,不知道为什么才上了半学期就休学了,都说这次能进来,水深着呢,也不知背后有哪路神仙……”
话音未落,一直安静搭在她肩头那只手忽地抬起来,绕过她后颈捂住了她的嘴。
在场诸人登时噤若寒蝉,费静琳更是险些硌破自己的嘴唇。
她蓦地转头,照明昏暗,池以蓝的神色晦涩不明,她忍住呼痛,试探地搭住他手腕,那只带着威胁和警告的手便落下来。
池以蓝一言不发抽了张面纸,擦干净沾染了唇膏的手心,从头至尾没再看费静琳一眼。
等擦干净了手,他才起身说句“你们接着玩”,走了出去。
费静琳浑身冷汗,坐了片刻,才跟着追出去。
今宵的长廊昏暗,挂着的画在壁灯下,配色因此失了真,变得几乎诡异。
她拖了高跟鞋拎在手里,才能追上他的步伐,伸手拽住他衣袖。
“等等……我说错什么了吗?”
池以蓝身子不动,只仄转过头瞥她一眼:“背后不语人是非。”
“我是因为吃醋了!”费静琳委屈地道,“就算我说了别人的是非,可我是你女朋友,她又算什么?”
这次池以蓝终于有了点表情,点了点头,回身凝视她,温声道:“你是我什么人我不知道,但她,算是我半个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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