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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千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老丈人?媳妇?什么时候找的,我记得还没随过份子呢!”
贱男春这才说,他最近交了个女朋友,是农村养鱼的,经常跟她爸爸来给韦晨店里送鱼,韦晨就把那女孩子介绍给贱男春认识,一来二去,越处越热乎,俩人悄没声的已经进入谈婚论嫁的年纪。
贱男春说:“骆主任,这事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女朋友你认识,她一会儿就到,见到之后,你保证会大吃一惊。”
“我认识?”
“你肯定认识,哎,来了,你看看认识吗?”
快餐店门口出现了一个曼妙女子的身影,皮肤微黑,眼睛黑又亮,特别好看。
“王妃!”竟然是王妃。
骆千帆的确认识,是老家东庄的王妃,骆千帆小学和初中的同学,她爸爸王侯,外号王猴子。
“你们俩在一起了!”
王妃看到骆千帆,脸一红,笑道:“骆,这么巧?”
“巧!好!你俩在一起合适!怪不得贱男春说要养鱼!”骆千帆这么说的,也是这么想的,王妃虽然二婚,但长得漂亮,家境不错,贱男春无家无业“流浪汉”一个。
贱男春说:“反正我们俩已经决定了,当记者没啥干头,我跟王妃去帮她爸爸养鱼,他爸有技术,我当记者这几年攒了不少关系,有销路,肯定能做大。以后你吃鱼,我全包了。”
王妃也说:“以后我们少不了来虹城的,你回老家的时候就去我们那儿坐坐。还有,我们决定这几天就去领证,我爸也见过他了,觉得他这个人虽说大大咧咧,是个实诚人……”王妃说着,很自然地挽住了“贱男春”的胳膊。
骆千帆真心祝福他们,说:“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送一份厚礼。”
“贱男春”找来纸笔,非要骆千帆立个字据为证。
吃完饭闲聊的时候,王妃和贱男春想起一件事,是关于马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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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皇自从被报社开除,并没有离开虹城,当上了一个新兴的大新闻网站驻虹城记者站副站长。
牌子很响,干的还是见不得光的事,处处敲诈勒索。前几天竟然敲诈到王妃家垂钓中心,说她们开挖鱼塘,占用耕地,而且无照经营,非要王妃的爸爸王侯掏2000块钱,要不然就向有关部门举报,查封鱼塘。
王侯吓坏了,打电话给王妃,王妃又找到“贱男春”,“贱男春”一听是马皇,半开玩笑地打电话骂了一顿,马皇也很尴尬,解释说第一不知道王侯跟“贱男春”的关系。第二,他们采访也是老百姓的举报。
“贱男春”很鄙夷,但宁得罪是个君子,不得罪一个小人,“贱男春”就在虹城摆了一桌,请马皇撮一顿。
当天吃饭的时候,马皇带了俩假记者,除去他们,虹城都市报办公室主任张路也来了。张路跟马皇一直没断联系,有时候还带上记者证跟着马皇一起四处找碴、敲诈。
张路有记者证,马皇他们没记者证,双方联合狼狈为奸,张路负责亮证开路,马皇负责敲诈,以舆论监督的名义挣黑心钱,事后二一添作五分赃!有外快赚,张路乐此不疲。
那天饭桌上马皇喝多了,大谈挣钱经验,吹嘘他在虹城如何吃得开。最后话题竟然扯到骆千帆身上,说:“我他妈还有一笔账没跟骆千帆算,早晚要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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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男春说:“骆主任,你可要留心马皇,我觉得他就是个王八蛋,记仇,以前你整过他,让他丢了人,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张路,你也知道的,他更不是什么好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了“贱男春“的话,骆千帆反倒眼前一亮,想起他手里的那张酒会的请帖——我何不让马皇替我去参加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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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皇显然没想到,骆千帆会打电话给他,更没想到他能把他约到“贱男春”的住地,还给他一个品美酒、拿红包的机会。
骆千帆把请帖交给马皇的时候,他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又抬头看了骆千帆半天,很诧异:“为什么你不去要我去?咱俩的交情没到这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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