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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外,槐树下。
小女孩扯了扯男孩的衣袖:“哥,恩公为何还不出来?”
“再等等。”
“恩公不会有事吧?”
“不会,一定不会!”男孩语态肯定,双眼却是紧紧地盯着李家大门。
“哥,我好饿……”
“颚……”
女孩这么一说,男孩肚子也不争气起来。
“咦,好香啊!”女孩轻喃了一声,只觉香气扑鼻而来,以为是自己饿得产生幻觉。
“嗬,你这娃儿倒是鼻子好使!”凌寒从槐树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正拎着油皮纸袋,“呐,新出笼的热包子,快来吃吧!”
“恩公,你终于回来了!”
女孩惊喜的同时,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却是时刻不离油皮纸袋。
“是啊,你兄长如此信任我,我怎能不平安归来?”凌寒将两袋包子分发二人,“走,夜境深了,再不投宿,就要睡大街了。”
一路无话,凌寒三人住进积祥客栈。
吩咐客栈伙计,置办了几身衣衫,顺便洗了一回热水澡。最后凌寒又点了一桌酒菜,三人围桌开始风卷残云起来。
准确的来说,是凌寒大部分时间,看着眼前兄妹二人狼吞虎咽。
“慢一点,小心噎着!”
凌寒自顾地倒了两杯茶,放到了两人面前。
“不瞒恩公,我跟哥哥已经三日……额!”小女孩说着,就打了一个响嗝。
凌寒见状,摇头笑道:“好了好了,你二人继续,我不打搅你们,记得早些歇息,明日还有事情要做。还有,你二人记住了,别再唤我恩公,我不习惯这个称呼。”
第二日清晨,凌寒还在睡梦中,就听到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大清早,还让不让人睡了?”凌寒睡眼惺忪打开房门,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郑老西,是你?”
来人正是郑老西,谦逊拱了拱手:“冒昧打搅,还请见谅。”
“你……莫非令郎……”
“不不不,凌老弟误会了,犬子已经逐渐康复。”郑老西连忙摆手,“此次前来打搅,实在是某家心生愧意,这才亲自前来赔罪!”
“郑爷,你这话就客气了,在下不过是无名之辈,岂能劳你大驾?”凌寒倒是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将郑老西让进了房中。
“郑爷二字,某家愧不敢当!”
看着郑老西一脸谦逊,凌寒也不再故作姿态:“看来郑兄是调查了凌某,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昨日他并没留下姓名,郑老西能今日寻到他的住处,并且知晓他姓凌,那一切就不言而喻了。
“凌老弟不必如此警惕,某家此举并无他意,只是想与凌老弟交个朋友。”
凌寒眼神一闪,语带质疑:“哦?交个朋友?”
“不错,为表诚意,某家已备上薄礼,还请凌老弟莫要推辞。”郑老西从袖中取出几张纸签,然后将其推到了凌寒的面前。
“这是……”
凌寒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张房契,上面简述着房宅尺寸。
除此之外,尚有一张兑值百贯的湖会纸钞。
“某家得知凌老弟初到略阳,尚未有妥善住处,恰逢某家前日购得一处宅院,正愁空旷无人居住,今日正好留与老弟居住,也算是某家的一番心意。”
“如此大礼,可真是让凌某受宠若惊了!”凌寒又指着价值百贯的湖会纸钞,“郑兄,这百贯……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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