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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剔他一眼,惊魂未定地问:“连你爸你都能算计进去?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到底是什么身份!”
孙霆均把脸压下了几分,低声道:“你男人。”
我狠狠碎了一口:“我呸!”
孙霆均面对我脾气真算能控制了,是个人都能瞧出来他不好惹,性子摸不准不说,凭着年轻气盛真是什么变态事都能干出来!
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的瞬间,我瞧见了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董昕。那个女人打从我看见的第一眼起就觉得和一般的小角色不同,岁月不仅没有压抑她的气质,反而让她在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股子小女孩压根没法比的风韵。
“霆总,这姑娘是你的人?”董昕盘着手,气场丝毫不弱。
孙霆均头也没回,勾起一侧的嘴角看着我答道:“她是我喜欢的人。”
不难想象,孙霆均见过的美女肯定不会少,之所以盯上我,八成是我胆儿太大,初次见面就狠踹他一脚的女人他八成是没遇见过。男人骨子里都是有征服欲的,所以他盯上我也不是什么想不明白的道儿。
我沉了口气,直接说:“孙霆均,今天我要是说自己没幸灾乐祸那是胡扯的,我的确是出了口恶气。但这事干的还是太下作了点!”
我推开他便想离开,孙霆均在我身后说:“下作算什么?如果你真想要路锋地产整个完蛋,想让曾经抛弃你的生母后悔。如果你想要的更多,周一晚上不管结果怎样你都得跟老子走!为你做事总要得点报酬,这是江湖规矩!”
我顿了片刻,头也不回地说了句:“呵,魂灵规矩!”
穿过一条走道,我一股脑地钻进了厕所。刚刚包间里萎靡的画面至今都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个骄傲的,讨人厌的路悠,竟然衣衫不整地被孙霆均的爸爸给……
呵,这对父子还真是绝配!
镜子里的我妆容已经全部花了,我往脸上泼了很多水,洗去我不该有的狼狈。
我就这么弓着身子趴在洗脸台上,一口一口轻轻地踹气。
突然镜子里多了张脸,我心里一热后立马转身。
不等阿临问我什么,猛就抱住了他的腰,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肯罢休。
他闷哼了声问:“不是让你回家吗?”
我搂得越发紧,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摁他身体里去。
他默了几秒,见我还是不肯松手,干脆一条手臂猛地往上一提,扣住我的腰部直接走出了洗手间。
有些情感一起,果然能让人疯狂,就连一贯潇洒的我也同样逃不过。
我始终不肯撒手,沉默的抱紧他。
可能阿临也意识到了我的反常,声音温暖了许多:“你脸色不好,出什么事了?”
我把紧贴在他衣服上的脸挪开,翘起下巴不答反问:“包间没厕所吗?你怎么在这上厕所?”
他黑发低垂,眼睛轻眯后有些妥协地笑了:“我就来和董昕说点事,没开包间。刚就在董昕的更衣室稍微坐了会儿。急了?”
我口中的唾沫一滑,又问:“她更衣室?那你亲了吗?摸了吗?”
他几乎是笑着骂了句:“神经病!”
我觉得,他心里其实很享受我对他宣誓主权的样子。
糟糕透顶的心情被他那么一笑立刻舒畅许多,我松开他的腰,立刻紧握着他的大手,我们的手指穿插在一起时,心里那股悸动也强烈得让我不想再去抗拒。
我一路拉着他出去,刚到车旁我就问他:“你是瞎了吗?打你那么多电话不知道接一下?”
他本就很高,没有一米八八也得有一米八五。看我的时候总是习惯俯视,徒增了许多压迫感。
他那只掌心裹了几条白纱布的手一扬,五根手指插我头发丝儿里问:“小女孩儿,担心爷玩女人?”
我盯着他,没着急再说话,只觉得今晚的一切都和电影里演的那么动荡,情绪起起落落的,到了现在,竟有种劫后余生般的幸福感。
我一下搂住他的腰,踮起脚尖猛然吻了上去。
明显感觉被我头发埋没的那只手突然松垮了一下,他没有拒绝我,也没有迎合,任由我当街对他发情一般地占有。
可能是始终得不到回应吧,我踮起的脚尖也很快落回原处。阿临皱着眉头,呲牙就骂了句:“你是不是真有神经病?”
毫不浪漫的吻后对白。可竟然一下笑了,轻刮他的鼻子说:“别多想,我就验验货呢。”
他阴沉的脸上眼尾挑开,摇摇头躁得慌:“程乙舒,算我怕了你。想验,回家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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