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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川多情又柔情,比绝情,他明显不是她的对手。
她拨开他的手,还是那样自然的冲他笑了笑,“江屿川,你也快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吧,别总是陷在过去里,也别总是爱上不爱你的人。”
她顿了顿,说:“在我这儿,过去了。”
可他没过去啊。
沈茵下了车,朝酒店走去。
他对感情一向隐让克制,可在今晚,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终是大步追了过去。
他想告诉她——茵茵,我过不去。
在他疾步要走到她身边时,酒店旋转玻璃大门那儿,走出来一道男性身影。
那人看起来谦谦如玉,温厚绅士。
他揽住沈茵的肩膀,低头问她:“怎么不让我去接你?朋友婚礼好玩吗?”
沈茵淡声回:“你不是说晚上有视频会议,反正我自己回来也不麻烦。婚礼……挺好玩的。”
她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注视着他们,难免心不在焉。
那是和她有过一段婚姻史的男人,她曾一头扎进去,陷进去,深深爱过的人,即使分开,却依旧有动容。
江屿川步伐停顿在原地了。
他知道,他不该再向前,也不该再去纠缠和打扰她现在已经开始的新生活——
可是茵茵,怎么就不爱他了呢。
他站在那儿,站了许久,失去的痛感,在此刻清晰扩大,从心脏蔓延到尾椎和四肢百骸里。
又酸又胀,堵成了烂泥。
酒店里,沈茵跟着未婚夫上电梯。
男人朝外面看了一眼,“是那个人送你回来的吗?你朋友?我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沈茵摇头,唇角泛起淡淡的弧度:“不是,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朝外面看了最后一眼,目光复杂至极。
但最终,她微微低头,进了电梯里。
再也没有回头。
——江屿川,我曾为你豪赌过一场,再也赌不起了。
……
这边庄园里,南初和乔予攀谈许久后,最后才离场。
她在帝都定了个酒店,打算住一晚,明早一早再回舟市。
宾客散尽后,庄园内到处需要清理打扫,侍者来来回回的穿梭。
有两个端着空盘子的服务生一边朝后厨走,一边八卦。
“我今天看到了好精彩的一出大戏!”
“什么大戏,还能比主人公的婚礼还精彩?”
“就在这儿,我看见一女的狠狠扇了一个男宾客的耳光,还把那男宾客给甩了,那男宾客后来入座的时候,我又瞅见了,是伴郎团里的,大概是新郎的好朋友。”
“哈?新郎这大喜日子,伴郎被扇耳光甩了?我记得好几个伴郎,哪个伴郎啊?”
“好像姓陆吧。”
南初从他们身边走过,几乎难以置信。
陆之律还有被人甩耳光的时候?
不过那位许家千金,她今天从乔予那儿听说了,许家如今步步高升,许小姐本来脾气就横,陆之律那不驯的性格,跟那人交往,就跟照镜子似的,不见得能合得来。
这可不就一语成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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