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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染失神了一瞬,迅速拉回神智。
一巴掌糊到了他脸上上,挡住了那双摄人心魄的紫眸,“我来看看你死没死,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每天出门不看日历的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都当时耳旁风是不是?”
一再提醒月半要毒发,月半要毒发,尤其要注意保护自己,能不去做的事情都别去做,最好做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结果他老人家非但出门了,还一声不吭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这是在搞什么飞机,出来给自己找块风水宝地好把自己埋了?
东锦霖缓缓伸手把覆在眼睛上的手拉下来,洛云染拽了两下,没拽出来。
顿时有些气闷,“手放开!”
“让我暖一会……”东锦霖喟叹似的一声,将她的手掌贴到了自己的胸膛左侧,心脏的位置。
这寒毒发作的时候的确会让五脏六腑都有冷冻结冰的感觉,给心脏带来的负荷也是巨大的,呼吸都会变得很困难。
清晰地感觉到手下隔着皮肤和血肉心脏砰砰的跳动,洛云染的心头蓦地颤了一下,一股奇异的感觉悄然滋长。
先前的气闷也瞬间平息了不少。
心脏这样一个命门,能毫无保留地这样交到另一个人的手上,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很困难的,起码放在洛云染自己这里,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把致命脆弱的地方轻易示人的。
更何况东锦霖这样,身居高位,四处皆兵的人。
他向来都表现得冷冷清清,拒人千里,此刻却把他的心脏交给了她。
她这一瞬有动容,又有一丝愧疚。
他这么相信自己,而她的身份却绝对不能被他知晓。
悄然用灵枢系统调高了一些掌心的温度,保持在和正常体温相近又不过分的温度,否则她的手被这么捂着肯定是很快就会一起变得冷下来的。
叩叩叩叩——
朔风的声音在门外,“夫人,热水打来了。”
“进。”洛云染回了一声。
房门这才打开,朔风提着两大桶滚烫的热水进来,同时递了个铜质的球状物过来给,“掌柜的刚刚给找到的汤婆子,属下已经灌好热水了。”
洛云染“唰”地从东锦霖手里用力抽出了一只手接过汤婆子,顺口称赞了朔风一句,“做的不错,回去给你加俩鸡腿。”
“鸡腿?”朔风一愣。
洛云染那厢已经没再解释了,迅速把汤婆子用薄衣服包裹住,往东锦霖怀里一揣,“你捂一会,我去准备药浴。”
“等等!”东锦霖抓住了欲要起身离开的洛云染,“现在不行,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洛云染一副“你开什么国际玩笑”的表情,“你以为这事你有商量的份?”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东锦霖紧紧扣着洛云染的手腕,目光沉着笃定。
“抱歉,我没办法。”洛云染甩开他的手,把人往床上一摁,表情冷漠地吩咐朔风,“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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