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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瞬间变为了苍老的老太太声音。
仆役这次啊对东锦霖点了一下头,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东锦霖不由微微蹙了下眉。
分明是第一次来这里,这屋里的摆设……怎么令他觉得莫名熟悉。
“是你找我治病?”隔了一道帘子,依稀从后面透出个模糊的身影来,后背佝偻着,头发似乎也几乎都已斑白,着了一件朴素的青灰衣衫。
东锦霖收敛心神,站直,朝帘子之后的人一礼,“是我,我的病——”
“你不必多言了,一切待我看过之后自有定论。”神医婆婆打断了东锦霖原本想要详说自己病情的话语。
东锦霖眉眼微动,心下倒是对这个神医婆婆产生了几分兴趣,看来对方很有自信。
大夫看病,讲究望闻问切。
她什么也不问,就直接看病。
东锦霖应了一声,往里走去。
“诶——”
他刚走了一步,就被领他进来的仆役给拦住了,仆役对他摇了摇头,“婆婆不见生人。”
“那我怎么看病?”
“用这个。”里面那道苍老的声音随同一条丝线一并从帘子之后递了出来。
仆役给东锦霖指了个椅子让他坐下,自己走到帘子边,从那只手上接过了丝线,回来系在了东锦霖的手腕上。
东锦霖对帘子之后的神医婆婆兴趣越发浓厚了,悬丝诊脉,不问,也不望。
这若是被老古板的贺老看到,怕是又忍不住一片长篇大论指责这又是个骗子,如何如何的故弄玄虚,不好好给人看病。
唇角微微翘起,一杯茶递到了手边,仆役随即笔直地站在了他旁边。
那条细细的丝线从他的手腕一直延伸进帘子之后,帘子之后煞有介事的沉吟了片刻,摇头晃脑。
一沉默……
再沉默……
这沉默的时间似乎有点过于长了。
连站在东锦霖旁边的仆役脸上的表情都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坐在第一层帘子之后的女人急得一个劲地朝帘子之后使眼色。
而此刻握着另一端的洛云染,却是一脸震惊,一动不动。
“怎么了?”北堂夜小声碰了她一下,“脸色这么难看。”
洛云染被他一碰,一下子回过神来,手一抖,丝线瞬间从指间溜走,原本拉得笔直的线一下子拖到了地上。
东锦霖偏头,看向一旁的仆役。
仆役憋得脸色发青,用力握紧双手,努力维持着声音平稳朝帘子后喊了一声,“婆婆?可是出什么事了,需要我进来帮你吗?”
帘子后的女子赶忙一阵咳嗽声,摆了摆手,“无妨无妨,年纪大了,刚刚突然一下子觉得头有些晕,现在已经没事了。”“婆婆不是神医吗?怎么神医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东锦霖的指尖绕着悬在手腕下一截的丝线,他本就手指修长,骨骼分明又不像一般男子那么粗糙,透明的天蚕丝映着莹白如玉的手指,宛若一副画,尤其他锋利唇角弯起的那一点饶有兴味,让这幅画更添一分瑰丽惑人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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