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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赛儿冷冷的瞥了欢喜僧一眼,“蒙古鞑子的走狗却也恁的话多,老身与明狗之事,与汝何干?”
却是挑明了,虽然与明朝廷仇深似海,但是又怎能及得上民族仇恨的刻骨铭心。
林晓斌发现了欢喜僧的破绽,想要开口却又闭上了嘴。
她并不了解唐赛儿。
一直以来,她对自己身份的定义都是一个过客、一个开着外挂的玩家,可事到如今却忽然心悸的发现,自己没有投入感情的话,又怎么可能不是别人手里的提线木偶。
对于杜静妍和徐晓侠的戒备更加的深了。
心思电转之际,却也想到了办法,她在大声的喊,喊的却是藏语和蒙古语的混合体,虽然不知道这恶和尚来自何方,但是既然从北面而来,这两种总有一种是对的。
欢喜僧心中慌乱了,忽然之间从猎人变成猎物,这种感觉真的不好,也恨死了那个死人。
他刚刚才发现,那个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坑。在麻痹大意之下造成的隐患。
刀气外放,只是刀法有所成就后刚刚登堂入室的小伎俩,但是如果用在别人身上,如同疫苗一般种下,造成的破坏力却是惊人的。
丁雄和这欢喜僧一场大战,似乎说了很多废话,做了很多无用功,其实都是为了隐藏这最后的杀招,最后冒出的一句“忽然想我儿胜飞了”也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当真希望丁胜飞为帮他报仇,也能够扬名。
丁雄深信丁胜飞一定能发现这个破绽,而且再有几年时间,谁知道丁胜飞会到达什么程度,丁雄自己都能够因为心境的提升而迈出那一步,丁胜飞更加的有可能。
不过,这一切都被提前了,丁雄的苦心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被一个注定不可能做他儿媳妇的林晓斌看破了,不知丁雄泉下有知,是会笑着哭还是会哭着笑。
唐赛儿走南闯北到过不少地方,也加入过两个门派,藏语和蒙古语却还是不懂的,正在暗自嘀咕林天渊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却看出了欢喜僧那欲盖弥彰的动作,联系起刚刚林晓斌说丁雄就是这恶僧杀的,就算唐赛儿是傻子都看出了不对。
虽然恼恨林晓斌的自作主张,压力却是大减,看向那欢喜僧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怜悯,这家伙这些年横冲直撞习惯了,大脑竟然退化得如此厉害。
而后一根短棍似的东西带起一片血水,而欢喜僧也就此断送了性命,这恶和尚一生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如今却也算恶贯满盈,他张着大嘴似乎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说出口。
林晓斌跳了出来,她太高兴了,以至于失去了警惕之心,“方兄,现在最大的依仗已经没有了,还不束手就擒?”
就在这时却忽然感觉后背一麻,身体不能动弹。
林晓斌恨恨的叫出了一个名字:“段儒海?”
“没错。”
林晓斌索性闭上了双眼,“方兄倒真是好算计,以我之矛攻我之盾,煞费苦心啊。”
“若不如此,恐怕你这贱人就当真得逞了。”
闭着眼睛的林晓斌想起了很多事,自从在武林中闯荡以来遇上了很多人,但是这些人都不喜欢自己,但是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爱,又哪有无缘无故的恨。林晓斌没有流泪,但心中却满是悔恨。
唐赛儿心有不忍,“天渊,若不是你执意要知道那件事的话,也不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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