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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去给司马煜端了杂食来。司马煜挑拣了一会儿,都喜欢,干脆把盘子接了,边吃便说,“谢涟成亲才多久,他身上行头就都换了,连以前从不离身的荷包都解了。打点得无比妥帖。连阿丑都要笑他,说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此人有主’四个大字。”
阿狸笑道:“你自己还不一样。”
司马煜:“嘿嘿。阿丑就是嫉妒,他是个没人要的。前些天喝醉了,还对阿琰说,没女人肯跟他,他就凑合着跟阿琰过一辈子得了。你猜阿琰怎么说?”
阿狸:=__=|||……卫丑你个妖孽!我阿弟可是有女人要的!
“……怎么说?”
司马煜就做出一派正直凛然,又偷偷藏些得意,挑着眉眼斜觑的模样。鲜活生动,惟妙惟肖,“别拉上我,我跟你可不一样。”
阿狸笑喷——能寒碜卫琅,她阿弟也长进了。
“刚好提到这一节了。”笑了一会儿,就说道,“今日我阿娘和太傅夫人来,其实也是有别的事的。”司马煜凝神听,阿狸便说,“我阿爹去谢家给阿琰提亲了,定的是七娘子谢清如——两个人亲事就在明年春天。”
司马煜点了点头,笑道,“难怪王琰一派春风得意。”
这门亲事来得其实并不突然,只怕从阿狸被选为太子妃的那天起,两家就默默的定下了。
——世家的联姻从来都如此。重要的是姓氏,而非人选。只要门当户对了,感情之类,反而在其次。当然,般配如王琰和谢清如的,上天玉成良缘,门第反像是锦上添花了。
这么想着,司马煜一时竟有些疑惑。
其实司马家说到底也与这些世家一样,他的妻子重要的也是出身,人品、性情、样貌之类反而在其次。
他不由就想,若他之前没见过阿狸,骤然娶了她,会怎样。
一时就有些走火入魔。脑海中竟有些分辨不清的往事,似真,似幻。仿佛经历过,又仿佛没有经历过。
他原不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一面恍惚着,一面就觉得有些好笑——心想,莫不是白天鬼神的事听多了,被魇住了?
这么想的时候,忽然就望见漫天的飞雪,飞雪中,显阳殿前倒下去的身影,竟然变成了阿狸。他抱紧了阿狸,等她醒来。但怀抱里阿狸忽然化作五色的异光,不可挽留的消散了。
他手臂便抱空了,身上一突,惊醒过来。
眼前阿狸倚着隐囊,正在检看针线,一面闲话着。面容柔和,似浸了光。
“这次出巡,阿公有没有说让你何事动身?我是陪你一道去,还是留在东宫?”
司马煜恍惚了一会儿,忍不住就摸了摸阿狸。手按在她腿上了,便透过纱衣,觉出了肌理的温热。顺着便摸到了胸口,就势便俯身去亲她的脖子。
那触感是实实在在的。
阿狸脸上就红透了。推了他一把没推开,便有些恼,“跟你说正事呢!”
“自然是跟我一道去。”司马煜低语道,“误不了阿琰的婚期。”
外间宫女们进屋落帐,又悄悄的带上门出去了。
阿狸手上还拿着绣圈,身上衣带已经被解开,襦衣推上去,袖子一时竟然挣不开。脚踝也被裙子套住了。简直就像砧板上的鱼。
天还没全黑下去,彼此的面容都看得清。他好整以暇,她身上却已经袒裸了。肌肤丰润白腻,随呼吸起伏着。因挣不开,面上还带着羞恼。嘴唇被咬得鲜红,眼睛里蒙了水汽,几乎就要滚落下来,“给我解开。”
司马煜也是头一回白日宣淫,没见过这艳景,竟有些心虚,“……其实这样也停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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