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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苒乐轻轻挑起一侧眉梢,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
但这笑容中却不含丝毫暖意,宛如冬日晨曦中未化的薄霜,冷冽而遥远,令人难以接近。
“或许吧,”她缓缓开口,声音冷静而直接,每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过的冰刃,精准地刺向对方脆弱的自尊,“不过,能得长辈青睐,总好过某些人,皮囊不行,还连一句贴心话都说不出。”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女人被激怒,声音尖锐,几乎要撕裂空气。
她上前一步,想要揪住顾苒乐的衣领,但顾苒乐身形轻盈一闪,不仅避开了她的攻势,还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轻轻推开。
“别碰我。”
清冷而坚决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波动,仿佛是在维护一个不可侵犯的界限。
女人失去平衡,踉跄几步,最终撞在了身后的人身上,才得以勉强站稳。
“顾小姐,你还真把自己当罗家人了!”
说话的是女人的同胞弟弟,年纪三十岁左右,一开口,满是敌意与挑衅。
“拜托顾小姐搞清楚,这里是首都,不是顾城!”
他冷笑,不怀好意的视线将顾苒乐上下扫视了一番。
“怎么?顾城容不下你,所以就跑到首都来撒野吗?这里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顾苒乐很不想掺和这些破事。
尤其是这种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肮脏阴暗的豪门内斗。
但她既然接诊了罗老爷子这个病号,就不能遇到点问题就放弃,这不是她的风格。
她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你的眼界,似乎只够容下地域的狭隘和无聊的臆测。至于‘撒野’二字,不过是你内心恐惧我影响力的投射。我的到来,显然让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以至于急不可耐地想用这种拙劣的方式贬低我,试图找回一丝可怜的自尊,但这恰恰暴露了你内心的惶恐和不安。”
略顿,她微微倾身向前,目光直视对方,语气中多了几分压迫感。
“所以,你究竟在害怕什么?是担心我揭露了什么你不愿面对的事实,还是你自己心中有鬼,才如此急于反击?”
男人脸色一白,眼神闪烁不定,但很快,他用力绷紧了脸,声音提高了几分,想要掩饰那份不安。
“笑话!我怕什么?倒是你,突然出现在我家,你到底有何居心?”
然而,他的声音虽大,却难掩其中的颤抖,就像是寒风中的落叶,试图用最后的倔强证明自己的存在。
顾苒乐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笑意。
“居心?”她轻声重复,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你、你果真是来争家产的!”
男人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急切地想要找补,但话语却如同被卡住的磁带,无法成句。
他懊恼地拍打着自己的嘴,试图收回那些已经出口的话。
但无济于事。
顾苒乐微微笑着,缓缓开口:“爷爷还活得好好的,你们都谋划着要分家产了吗?”
她偏头看向傅寒霆,“大哥,你可得加派人手保护爷爷呀,我担心有人为了家产良心丧尽谋害爷爷。”
傅寒霆颔首,“好,我这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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