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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姬翡压上了他的头顶,发现带小孩真的很难。
一不小心就会走歪。
虽然他觉得也没什么问题,但难道是他用武力威胁的次数太多?
但什么才叫做正道呢?合乎这个世界权位者定出所有规则的自然不是。
……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其中似乎有着夸张的成分,许包子,不,许御天却在那些书卷中越来越认可了这一点。
想要了解百姓,只凭读书是不行的,但想要了解官员和权位,只凭观看市井是不行的。
想要赚到钱,就要了解所有人,市井,商人,官员。
只凭做工赚到的不过区区十指之数,一辈子都只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而很多的路对他而言是行不通的,金色的瞳孔必须遮挡在额发之下,或是帷帽之中,他不能考取功名,也就做不了官。
他也做不了农,因为只想做地主,拥有土地才有长久的收益,而地主对于利益的划分往往竭泽而渔,越是在这样的灾年越是苛刻。
他做得了工,但再精巧的技艺也不过换米十斗,不能出名,也不能靠近皇宫,因为金瞳太过显眼。
那就只能经商,最暴利的行业收归官营,私营者往往会重罪处罚。
但制盐并不算难,无非是盐水晒制,海域或盐湖,就能够带来源源不断的利润,因为它永远不愁买家。
“你确定?”姬翡在听到那临行告别前的话时看向了那已经拔高了很多的少年道。
说是少年,其实还是个孩子。
十岁,距离最初相遇也不过七年,但他的身形看起来已经像个半大的少年。
长发被规整的束在脑后,那张跟成年时愈发相似的脸生的十分出色,无论是眉骨还是鼻翼,都十分赏心悦目,只是看起来锋芒渐出,但那过长的额发遮住那双垂下的眼睛时,会减少一些锐利感。
看起来好像已经有些可靠了,但身形看起来还很单薄。
十岁,即使是当初的克马里,他也是十二岁才带他上了战场。
但面前的少年,二岁就已经很有自己的主意了。
人类之中总是不乏天才的,虽然有他的一缕力量注入,但能够通过自己的修行进入主世界的人类,寥寥无几。
“嗯,虽然冒险,但有利可图。”许御天回答道。
他或许不相信任何人,但对面前的这个人,终究是有几分信任的,虽然他看不透他。
“那就去吧。”那如玉石一样的声音悠然的响起,一只袋子划过阳光,飞到了他的眼前,“里面有些钱,注意别丢了命。”
许御天接住,看着那坐在廊下鲜明耀眼的有些胜过日光的人,掂了掂重量,将钱袋揣进了怀里道:“多谢。”
“客气,要还的。”青年好整以暇的笑道。
“你的钱我会还的。”许御
天转身,戴上帷帽时回眸看向了那悠然浅酌着酒水的人道,“你不应该被困在这里。”
这个人的能力很强,他什么都了解,什么都精通……除了带孩子,武艺文学无一不会,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点到一件事情的关键处,远隔万里,也能够分析出朝廷兵败于北境防线的原因。
他本该是天空中翱翔的雄鹰,数年来却困于此处,从不展翅高飞,与禽鸟为伍。
虽然他自己就是禽鸟。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困到这里呢?”姬翡取下了酒杯,看着那被帷帽遮挡起的视线回答,却只看到了少年转身离去的身影。
自以为是的小鬼,还有着满身的傲气。
“许御天,你要去哪里?”从厨房出来的许小玉端着竹篮出来,终于一改之前的叫法,看着那匆匆就要出门的少年道。
那道身影停下,帷帽微转,传出了微冷的声音:“别问。”
“我不问,你今晚还想进门吗?”半大的少女很不服气的走上了前去,却被其眼疾手快的从竹篮里抓了一把刚刚做好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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