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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羽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再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睡着的南嘉,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愧疚:“南嘉,对不起,是我们太入迷了,没注意到时间。”
南嘉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揉了揉眼睛,轻声说道:“没关系,我也是看得入迷了。不过现在确实有点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池小鱼的内心泛着淡淡的酸楚。北羽小心翼翼地向南嘉道歉时的表情,与他每次向自己道歉时的表情截然不同。对待南嘉时,他总是小心翼翼,而对她,则时常显得敷衍,仿佛只是因为责任感的驱使而本能地说出“对不起”。
每当这种时候,池小鱼总是感到一阵心寒。明明是北羽做错了事,惹得她生气,可伤心的那个人永远只会是她,而且这种悲伤还得持续好几天。更糟糕的是,北羽从不会直接道歉,会僵持冷战好长一段时间,实在是被逼无奈,在情非得已的情况下,这才会见到他拐弯抹角地表达歉意,而且他从来不说“对不起”,总是说“我是无意的”。
爱与不爱其实很清楚,很简单就能分辨开来,爱是小心翼翼,不爱是毫不在意。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池小鱼一直都是局外人,所以一直看着很透彻。
门开的声音,也彻底打破了池小鱼悲伤的情绪,她不得已将手中的本子拿上,跟着一起从办公室离开。
学校的道路似乎特别漫长,尤其是在这个沉默的夜晚。一路上,没有任何人打破沉默,池小鱼也习惯这种冷漠的氛围。
池小鱼走神的瞬间,再度回神时,耳旁传来的是南嘉用钥匙打开门后的声音,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到家了。
北羽也从楼梯上去,池小鱼跟着南嘉跨过门槛走进家门,南嘉一回来家就直奔着沙发,已经累瘫。
而池小鱼换好鞋子之后,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她便感受到有股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这种感觉很压抑让她觉得窒息,明明已经住了好几天了,可她还是觉得好陌生,陌生到想将自己缩在一块,抱住自己,似乎这样才能给自己想要的安全感。
池小鱼坚强的放下背包,拉开书桌旁的灯。将篮球社带回来资料拿出来,坐下来整理好资料,确保数据核对无误。
或许是今天出现的意外太多,让池小鱼的精力不济,总是没办法专心,眼皮酸痛感涌现,她趴在书桌旁睡了会儿。
而门外,南嘉的敲门声如同惊雷般轰然响起,让沉睡中的池小鱼猛地一惊。南嘉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入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焦急:“小鱼,你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一直待在房间内不出来啊?都十一点半啦,你还不洗澡睡觉吗?”
池小鱼迷迷糊糊地从梦境的边缘挣扎着返回现实,她的身体乏力得像是被海水浸泡过的海绵,软绵绵的,几乎撑不开眼皮。但她还是强打着精神,颤抖着手掌,艰难地把房门的锁打开,迎面而来的,是南嘉那张充满担忧的小脸。南嘉的眼神里写满了关切,嘴角却带着一丝不快:“你干嘛把门反锁了啊?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反应,吓死我了。”
池小鱼心中一阵愧疚,她轻声道歉着:“对不起南嘉,我没听到。”
南嘉看着池小鱼那苍白着的一张脸,她有些担心,带有困惑之色问着:“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有些困了。”池小鱼几乎是条件反射下匆忙回复过去。
“那你早点休息吧,要是没弄完也等明天在弄吧,身体重要。”南嘉或许是觉得池小鱼这多半是看书看多了,看资料看太入迷,事后,她无奈的告诫:“小鱼,这些数据明天课后也能做,没必要这么拼命的。。”
“我知道了。”池小鱼很有礼貌的出声点头,她知道南嘉也是担心她。
她摸了摸自己后背,手中赫然出现一手冷汗,她赶紧冲进洗澡间去洗澡。温热的水冲刷着身体,让她逐渐放松下来。
课堂上的老师在夸夸奇谈着讲课,而池小鱼却老走神,思绪飘向远方。她的目光游离。
就这么处于游神状态下,直到午休来临,他们行走在午休的路上,正谈论着去哪儿吃。耳边陆陆续续传来南嘉开心之下的提议声,她说:“我们就去公寓旁边吃点东西吧!反正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午休,到时候吃完直接回公寓休息得了,怎么样?”
“没问题。”东宁最先回复。
“无所谓。”其次便是北羽的答复。他总是那么淡然,感觉他对于一切事物都不感兴趣。
南嘉饶有兴致的看向池小鱼,挽着她的手臂笑嘻嘻的问:“小鱼你呢?”
“我都可以,你们直接决定就行,不用问我。”她同样也表现得很无所谓,对于吃什么并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那就走吧。”南嘉兴高采烈的带着池小鱼往前方走,已经想好了要去什么地方吃饭。
在一家餐厅外,他们点了一桌子菜。一边吃一边闲聊着,东宁在旁提议:“不如我们以后去公寓自己做饭菜,省时又省力。并且,还有家的味道,很温馨。”
听到这话,南嘉立刻反应过来,她说:“想法挺好,那我问你们,你们有谁会做饭呢?”
其实在她们搬进公寓之后,南嘉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左右一想,他们也不会做饭啊,所以这不就是扯淡啊!
东宁被南嘉的问题给问住,他最先表明态度。他说:“我不会。”他有些心虚,自己提出来的提议,结果他自己压根都不会做饭。
“加上我,我也不会。”南嘉举手发言。
之后,他们看向北羽,北羽沉默之下,他失声回:“不会。”
问一圈下来三个人都不会,之后只剩下池小鱼了。她弱弱的回答:“会一点点。”
“太好了!终于有人会做饭了。”东宁兴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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