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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冉光曙和另外一个人吵的就是我们这件事儿。
我冲卢波波比划了个“嘘”的手势,踮起脚尖偷偷凑到门口,想听听到底是个啥情况,结果刚要把脑门贴到门上,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严厉的声音“干什么呢!”
我回头一看是刚才让我们签“调解书”的那个警察,吓得缩了缩脖子,赶紧拽着卢波波往警局大门外跑去。
跑到门外,我从兜里掏出烟,递给卢波波一支问他,刚才挨揍了啊?
他皱了皱鼻子摇摇头。
我笑着说:“那你哭毛线,我寻思给你上大刑了呢。”
他揉了揉红通通的眼睛说:“刚刚我就在你旁边的屋子,警察让你供龙哥的时候,我听的清清楚楚,你说你一个人把事儿扛了,还说和我没关系,不知道为啥,我听到这个就想哭。”
眼瞅这家伙又要咧嘴,我乐呵呵的拍了拍肩膀笑骂:“就这点逼事儿还至于把你感动的稀里哗啦啊?”
卢波波抽抽搭搭的吸溜鼻子说:“你不懂那种心情,咱几个里,我和你们玩的时间最短,我以为出事了,你们可能都会。。都会。。”
我叼着烟卷浅笑说:“以为我会把事儿往你身上推啊?”
卢波波抹了一把脸没有作声。
我轻怼他胸口一下出声:“别看我和皇上不学无术,啥损篮子事儿都干,但坑自己哥们的行当真做不出来,不跟你瞎说,其实刚刚在审讯室我也吓坏了,就差一点就给皇上打电话。”
卢波波仰着脑袋问我:“那最后为啥没打?”
我吐了口烟圈,长吁口气说:“狗都不吃同类,何况咱是人,算了不扯这事儿了。”
我把烟头一脚踩灭,仰头看了眼大门口,撇撇嘴说:“姓冉的真不是一般阴险,骗我说我爸来了,还跟我形容的声情并茂,吓的老子以为是真的呢,走吧,先找家网吧兑付一宿,明天我再想办法联系皇上,这事儿八成没完。”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去投奔谁都不合适,至于我俩为什么会被莫名其妙的放出来,我到现在都还有些懵圈,想不通的事儿就暂时不去想,向来都是我的一贯准则。
我俩刚起身准备走,一辆白色的“比亚迪”轿车支着俩大灯停到我们跟前,紧跟着刘洋从车里跳出来,满脸关切的问我:“没受罪吧朗哥。”
卢波波横着脸冷笑:“我想起来一个名词,万金油,洋总你听说过嘛?”
刘洋尴尬的拽了拽衣角,搓着手说:“不是我不够意思,刚刚在慢摇吧那种情况你们也知道,咱要是全被抓进派出所,谁在外面想招,我从慢摇吧一出来,就赶紧给我舅打电话。。”
我不耐烦的打断他,摆摆手说:“谢啦刘洋,今天太晚了,明儿我找个馆子好好请你搓一顿,走吧波波!”
说罢话,我就擦着他身子走了过去。
刘洋撵上我,一把拽住我胳膊,焦急的说:“朗哥,你咋不信呢?你和波波能出来,全靠我舅给他市局的朋友打的电话,我舅这会儿还在公司呢,皇上也在。”
我皱着眉头看向他问:“皇上也在?”
刘洋赶忙点点脑袋说:“真在,不信你给他打个电话。”
我站在原地思索几秒钟后,拽开他的车门说:“领我过去看看。”
刘洋指了指我额头问:“你脑袋上的伤不用先找个地方包扎一下?”
“没事儿。”我摸了摸脑门,直接钻进车里,刚刚在警局里,两个警察简单替我抹了点药酒,裹了层纱布,不到一个礼拜,脑袋让人开两回,我觉得自己距离“铁头功”越来越近了。
坐在车里,刘洋磨磨唧唧的跟我聊天打屁,我基本上一句没回应。
通过一些事儿看清一些人,原本我一直以为刘洋是可以当哥们处的那种人,结果今晚上他挺让我伤心的,不过回头想想我也释然了,在这个友情比猪肉还便宜的社会里,我不可能指望每个人都是钱龙和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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