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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和绿萝也停止了哭泣,甚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仿佛这样就能避开柴房外士兵的搜寻。
那些脚步声在柴房外的空地停下了,奇怪的是,并未急着搜寻柴房。
“容妃和齐王妃,真的躲在这里?”一个冷凝低沉的男子声音响起。他的音量并不高,却足以让柴房里的几个人听的清清楚楚。
慕念春的面色终于变了。
这个声音她实在太熟悉了。
是韩越!
他像前世一样领兵杀进了皇宫,现在又找到了昭阳宫来。。。。。。
一个宫女哭哭啼啼的告饶:“奴婢当时急着找地方躲藏,没有留意容妃娘娘和齐王妃的下落。只匆匆的瞄到一眼她们是朝着这个方向来了。这里只有柴房可以藏身。奴婢知道的都已经说了,还请将军饶命。。。。。。”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陡然音量拔高,变成一声凄厉的惨叫。
然后,便是颓然倒地的声音。
那个宫女显然已经被杀了。
柴房里的几个人俱都心中一沉,脑海中不约而同的闪过两个字:完了!今日必然性命不保了!
冬晴悄然握紧了手中的飞镖,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际的匕首。如果无力抵抗,倒不如自己来个痛快,也免得落到敌人手中无端受辱。。。。。。
一只手忽的伸过来,摸索到了她腰际的匕首。
冬晴一惊,霍然看向慕念春。
狭窄的窗子被木条钉死,阳光无法透进来。柴房里又堆满了木柴,显得十分阴暗。慕念春那张巴掌大的精致脸孔有些异样的苍白,唇角抿的极紧,黑幽幽的眼眸却平静而坚决。
冬晴心中一颤,然后松了手。慕念春将匕首拿在手中,眼睛看向柴房外的方向。隔着一堆木柴和木门,似乎看到了那个阴冷无情的男人。
“你们还打算在柴房里待多久?”韩越没有刻意扬高音量,话语里满是讥讽和嘲弄:“该不是以为一直不出声,就能躲得过去吧!”
柴房里没有半点反应。
韩越却没有更多的耐性等下去了,冷冷说道:“慕念春,出来!否则,我就命人放一把火烧了柴房,让你和容妃一起死在这里。”
容妃既惊惧害怕又惊疑不定,忍不住看了慕念春一眼。慕念春不是说和韩越没什么瓜葛吗?韩越的语气可不像是和她不熟的样子。。。。。。
。。。。。。女人的思维就是这么奇怪。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竟然还在琢磨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慕念春终于张口说道:“你尽管命人放火就是了。我和母妃在黄泉路上一起作伴,也不寂寞。”
。。。。。。
隔着门板,她的声音淡然而平静。
韩越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她这么说,分明是看准了自己根本狠不下心来动手!
罢了!他已经牢牢占了上风,她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堂堂七尺男儿,和一个女子做口舌之争也没什么意思。
韩越眸光一闪,淡淡说道:“你自己出来,我就饶容妃不死!”
他明明可以踹开那扇薄薄的木门,可以亲自将她找出来。可不知怎么的,他却不想那么做。他想亲眼看着她自己打开木门,然后走到他的面前。。。。。。
回应韩越的,却是容妃略有些轻颤的怒喊:“好一个轻浮下流卑鄙无耻之辈!竟敢出言羞辱本宫和齐王妃。今日本宫就是死在这里,也绝不会忍辱偷生!”
没人不怕死。在这一刻到来之前,容妃惊惶又害怕。可在听到韩越对慕念春近乎调戏的无礼后,容妃心中的愤怒几乎将胸膛冲破了,反而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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