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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你做什么?”
一个老和尚沉声喝道。
这老和尚正是少林玄难,他此行本是另有目的,只是到了擂鼓山,也并不冲突,于是才带着几个寺中晚辈一道前来。
“玄难师叔祖,这位老先生的棋局当真邪门的紧,我看大家还是不要下了,万一又有人自杀,可是大为不妙。”
虚竹和尚声音虽说不大,可在场众人都是武学高手,耳聪目明,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仔细一想,可不正是如此,刚才那段延庆之事极端凶险,若不是段誉出手相救,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这么一想,罪魁祸首自然便是眼前这一盘棋局了。
“哈哈,这小秃驴所言不错,苏星河,我的好师兄,你拿出这棋局来,可不就是存着害人之心吗?”
忽而旁边又是一声冷笑,接着就见一人被一群着装各异的人簇拥着而来,他满头银发披散,面色却是红润如婴儿一般,自有一副仙风道骨之气,这般卖相当真不俗。
可众人却是纷纷吸了口冷气,此人面貌虽好,可却是江湖中一等一的狠辣人物,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星宿派丁春秋。
只见丁春秋冷笑不断,几步走了出来,看着苏星河的目光却满是森然杀机。
“师兄,这可是你自己破了誓言,等下正好死在老仙手下,也算了结咱们的恩怨。”
丁春秋状似得意,声音也阴测测的,令人不寒而栗,苏星河面色微微一动,却仍然平静如水,并没有丁春秋所期待的大惊失色之状,这让他心中有些惊疑起来。
“难道这苏老儿还有什么依仗?也不对,他的功夫我清楚的很,万万不会是我的对手,难道是以为今日来人甚多,觉得我丁春秋不敢当众对他下杀手吗?嘿嘿,我星宿老仙随心所欲,又岂是墨守成规之人,这些人虽然不少,可又有几个敢站出来出头的?”
丁春秋心中念头转动,很快也平静下来,露出一副生杀予夺的架势,自问今日苏星河万万难以逃脱自家的毒手。
“哼,丁春秋,你这个欺师灭祖的恶徒,终有一日会有报应的。”
苏星河冷哼一声,眼神森冷,带着绵绵杀机。
丁春秋怪笑一声,却不接话,反而眼光一转,就看到苏星河身边的几人,“嘿嘿,很好,妙极,没有想到几位师侄竟然也一起来了,这可省得师叔我一番功夫了,今日你们几个就陪着你师傅这个老不死的一起上路吧。”
他所说的,自然是苏星河的弟子,函谷八友,这几人自从聚贤庄一战之后,就在薛慕华的撺掇之下,回到了擂鼓山,拜见苏星河,本以为又要功亏一篑,没有想到苏星河竟然真的把他们重新收归门下,自然是人人欢喜,此时见了丁春秋,心中虽有几分惧怕,却也觉得如果真的能和师傅死在一起,此生不枉了。
于是也就祛除了心中的恐惧,一个个面色坚定,眼神冰冷地看着丁春秋,漠然不语,颇有几分气概。
“丁春秋,咱们之间的恩怨,自有了结之时,也不忙于一时,诸位之中,还有谁想要上来一试。”
苏星河心有底气,也不多理会丁春秋,朗声说道。
“阿弥陀佛,贫僧听闻聪辩先生棋局之会,不请自来,还望海涵。”
平淡祥和之音响起,一个黄衣僧人缓缓走来,脚下飘飘,面目宝光流动,一派高僧风范,正是吐蕃国师鸠摩智。
“原来是大轮明王阁下,明王原来,甚好,还请坐下对弈一局如何?”
苏星河见到此人,心中一动,就明白了他的身份,面带笑容地说道。
鸠摩智刚要点头,忽然眼睛一亮,轻笑一声说道:“原来慕容公子也到了,何不下场对弈一二?”
慕容复眼中光芒流动,在鸠摩智身上一扫,神光一亮,心中暗暗点头。
“多日不见,国师果真有大智慧,大毅力,在下佩服。至于这珍珑棋局,还是国师与苏老先生切磋一二吧,在下棋力浅薄,就不上前凑热闹了。”
听到慕容复如此说,别人自是有几分莫名其妙,只有鸠摩智心中清明,对于慕容复的眼光大是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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