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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躺着的女人,不超过三十岁。gān净的脸,除了眼圈,以及毛孔,色斑,浓妆的习惯;白色的丝绸长衬衫,淡淡映出胸罩的颜色,脖子上一条项链,衣领上的一滴杜松子酒,这不符合她的性格;罩着一件厚外套,在这个天气?质地良好,整洁,刚从衣橱中拿出来;平整的指甲,一层透明的指甲油,打字的习惯;接着——哦,她下面什么都没有,腿不错,白净,肌肉不发达,常坐;脚踝上的红印,曾穿着紧巴巴的高跟鞋;脚底无尘。
就仅仅是这样的女人了,律师或者经理或者高层管理者,熬夜,说不定是工作狂,埋没在咖啡因和文件之中,匆忙于上下班的路途上,依然抱有纯情美好的梦想?我打量了一眼她的衣着。这样的女人少见但算不上稀有。
“今天清晨,在金斯路靠近河岸那边的小巷子里,当时她就是这样。”雷斯垂德说。
“约翰?”
“她脑后受到钝物重击,”我的军医说,我喜欢他检查尸体的认真样子,“没有其他伤痕,gān净。”
“然后呢?”我瞥了一眼下体。
约翰吐了一口气。
“一样gān净,死后没有发生性侵,当然死前也不会有,否则她会挣扎。”
这案子真的不足7分。我有点不满。“她叫什么?”
“金妮。哈里森,未婚,她和表兄一起住,在肯辛顿,那房子是租她姨妈的。她是律师,昨天下午下班以后就不知去向,没有回家。”
我忍受着雷斯垂德慢到瞌睡的语速,翻了个白眼。
“她的表哥?”
“是的。”
“他说她昨晚没有回家?”
“没错。”
“逮捕他,雷斯垂德,他在撒谎。”
雷斯垂德跑出去之前,愣了足足五秒钟。我掏出手机。
你这魔鬼,昨晚用伞尖戳他了?他今天完全不在状态。SH
“我们走,约翰。”我按下发送键,把手机滑入大衣口袋,抬头看见约翰正满脸怜悯地哀悼着那具尸体。
我有点不满,他真该把这种情怀放在正经用途上,而且正是因为他泛滥的同情心,才让梅丽那样的女人有机可乘。“梅丽”——真是个俗气的名字。
比你正常,亲爱的弟弟。看在约翰的面上疗养院就算了。MH
我推开门的时候那魔鬼回信息了。该死的,他知道了。好吧,比我预想的要慢,至少在这点上还能奚落他一下。疗养院?撒旦都不及他,他怎么能想到?那种无聊到致死的地方,到处都是白的,白的,白的。
“你哥?”约翰朝我挑眉毛。
我抿起嘴,他怎么知道?疑问明明白白地摆在我脸上,我个人一点也不欣赏这种表情。
“哦,你那表情,看手机一瞬间的恶心表情,跟看见迈克罗夫特时一个样。”他耸耸肩,“我不是推理专家,但——”
“没错,你不是。”我冷冰冰地打断他。专家只可能是我。
我和约翰站在审讯室门前,再次忍受雷斯垂德的唠叨,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他的行动速度勉qiáng合格。
透过玻璃我看见那个比麻雀还蠢的罪犯,满脸疲惫,两天没梳头,三天的胡茬,四天没换的上衣,手指不停地缠一起,然后放开,左腿一上一下地抖着。不,这不足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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