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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大概是李泽旭从病床上摔下来了。
傅逸生一手按住蓝兰的后颈,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地驰聘,逼着蓝兰再叫出来,一手拿着手机,冷冷地笑:“李泽旭,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配跟老子抢女人,滚一边去!”
蓝兰忍耐到了极限,反手往他脸上狠甩了一巴掌:“你他妈闹够了没有?!”
电话一下挂断。
傅逸生被打偏的头半天没转回来。
世界像被按了静音键,突然失去了所有声音。
半响,傅逸生用舌尖抵了抵被打中的那边脸,这个女人在床上身娇体柔,但打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
他转过头看着她:“蓝兰,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对我到底有没有过真心?”
……
真心?
是有过的。
九年前他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他曾是她的盖世英雄。
一年前他对她说出‘我想追你’的时候,她欢喜了好多天。
饶是知道他不爱她,跟她只是玩玩,她也能犯贱地找出各种理由,说服自己继续留在他身边,就是因为她是真心喜欢他。
但是现在……
蓝兰忽然就笑了。
她被他折磨得全身都是红红青青的痕迹,额角的头发沾了汗液湿透了黏在脸上,整张脸都是苍白的,唯独眼睛里有死灰复燃的光彩。
“你跟我要真心?”她笑着仰起上身贴近他,姿势亲密宛如恋人,“可是傅小爷,傅三少,傅逸生,你凭什么要我蓝兰的真心?又拿什么来换我蓝兰的真心?”
今年冬天榕城没有下雪,傅逸生却陡然地在这阳春四月体验到冰冷刺骨。
蓝兰唇边弯着的弧度还在,像一把刀似的锋利。
傅逸生猛地低下头,狠狠咬破她的嘴唇,混着血腥说:“你别得意,我也不喜欢你!”
“你就是我傅逸生玩腻了的女人,外面多的比你漂亮比你听话的女人等着被我上,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我傅逸生再回头找你一次,我就是条狗!”
……
傅逸生从蓝兰的公寓出来后,就直奔机场,定了最近一班飞机的票回榕城。
抵达榕城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他打了车就去陆公馆,把人家陆少从被窝里挖出来陪他喝酒。
陆城遇困得很,手肘搁在沙发扶手上撑着脑袋,闭着眼睛继续睡。
傅逸生用牙齿咬开瓶塞,一边喝酒一边话痨,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其中大半都是在重复骂蓝兰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那架势,活像个受了情伤借酒消愁的失意男人。
陆城遇半睁开眼睛,淡淡的一语点破:“你喜欢上了她吧?”
“我喜欢她?切。”天方夜谭!
“你就是喜欢她。”陆城遇的语气笃定至极。
“……”
傅逸生眼中的醉意渐渐褪去,恢复成往常的清明。
静默了半响,他嗤笑一声:“不可能。”
“我才不喜欢她。”
谁会喜欢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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