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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嵩瞅见王爷这样,故意问道。
姬无伤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下一哂。
见陈嵩想看他笑话,他反而坦然了,直言道,“本王在想,景姑娘这么通情达理这么善良温柔,她若是能为本王生下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会不会是天底下最乖巧可爱的小棉袄。”
陈嵩惊呆了。
他只是随口打趣一下,王爷还真说啊!
这种事有必要跟他说吗?
王爷是不是有点不要脸了?
人家景姑娘答应嫁给他了吗,他就在想女儿了?
陈嵩没好气地拱手建议,“那王爷您可得抓紧时间,把您女儿的名字给起好了,不然怎么对得住那天底下最乖巧可爱的小棉袄?”
姬无伤想了想,点头应了,“嗯,你说得不错,等本王处理完这些奏折,本王就来想名字。”
唉,他还没给人取过名字呢。
骄阳的名字是桑榆自己取的,桑榆当年给女儿取名叫桑宁,他在前面加了个姓氏就完事儿了。
至于小鲸鱼的名字,是景姑娘取的,他只负责取了个小名儿。
现在,他得为他家未出世的小棉袄取名字了。
有点激动,有点害羞,还有点紧张。
要是名字取得不好听,小棉袄将来泪汪汪揪着他头发奶声奶气怪他这个父王没用,说名字没有小鲸鱼哥哥的名字好听,非要说父王坏,这可怎么办啊?
唉。
陈嵩看着他家王爷在那里一会儿甜蜜一会儿纠结一会儿叹气,他已经没眼看了,他转过身默默望着窗外的蓝天。
唉。
唉。
唉!
当谁不会叹气是吗,他也来几个。
……
安亲王府。
傍晚时分,门房跑进来跟张玄低声说了几句话。
张玄愣了愣,让门房等会儿,他进院子里跟景飞鸢禀告,“景姑娘,门房说您爹爹娘亲和弟弟来了,他们还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人,说有重要的事儿要见您。”
景飞鸢蓦地抬头。
嗯?爹娘弟弟来了?
还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人?
奇怪,这是唱哪一出?
景飞鸢略略思索,便松开手中的笔,拉着煜儿说,“娘出去会儿,小鲸鱼你自己拿着毛笔玩会儿,等娘回来再继续教你画小鱼,好吗?”
“呜呜……”
煜儿立刻扔了毛笔,转身就扑进娘亲怀里,完全是把自己当成了娘亲的挂件,走哪儿都得带着。
张玄看着小公子这样,笑道,“小公子怎么这么粘人呢?我就没见过这么粘人的孩子,景姑娘,您不会嫌小公子烦吧?”
景飞鸢轻轻揉了揉煜儿的脑袋,“不烦,我喜欢他这样粘着我。”
她越跟这孩子相处,越觉得这孩子像极了她前世的亲生儿子。
她前世的煜儿也是这样,寸步都不能离开她。
因为赵灵杰和赵钱氏不喜欢那孩子,动辄就斥责打骂,那孩子只要一溜出去玩离开她身边就会带着伤回来,所以后来那孩子学乖了,不离开她了,她走哪儿那孩子就跟着去哪儿,她上茅房那孩子都得蹲在门口抓着门板等着,生怕离开她。
别的孩子四岁了早就出去到处撒欢了,爹娘喊都喊不住,一不留神就跑得没影了,可她的儿子不一样,她的儿子被赵钱氏和赵灵杰吓得如胆小的小鹌鹑,一会儿不见她,就会惊慌失措到处找她。
前世一直在冷冰冰的赵家跟那样粘人的可怜儿子相依为命,她习惯了有个孩子依偎在她身边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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