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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豆连夜出了门去和赵西西谈判，没让春迟跟着，“你乖乖睡觉补眠，可别明天拍戏的时候顶着两个黑眼圈，女演员拼得就是美貌，你可得养好这张脸。”

春迟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天黑蒙蒙的，阴森又冷冽。

豆豆一个人不安全。

她思索了片刻，换了身衣服，戴上帽子口罩出了门，决定去追豆豆。

裴娜敲门时，商陆就听到了声响，惦记着春迟那边是不是遇到了棘手的事儿，索性没再睡。

他一直关注着隔壁动静。

这不，听到开门声，他出来看，刚好就遇到了春迟。

他走近，在她身后半米处停住，“嘛呢？穿这么神秘。”

大半夜的，猛地有个人在身后出现挺吓人的。

好在春迟反应慢，到没觉得恐惧。

她转过身，悄声跟商陆解释，“我们被拍了，豆豆在和狗仔交涉，我不放心，想跟过去看看。”

商陆说，“这么晚了，你一人不安全，我和你去。”

春迟想着多一个人壮壮胆挺好的，“好。”

——

商陆和春迟从后门进来的。

当他们进来的时候，豆豆和一个男人正在聊着什么。

男人还年轻，目测不会超过三十岁。

身材消瘦，留着板寸头，瞅着格外精神。

他应该昼伏夜出惯了，即使是凌晨，依旧神采奕奕。

商陆和春迟在他们后面的位置上坐下，点了两杯咖啡，听他们说话。

花钱压黑料，谈的就是一个钱字儿。

豆豆头一回谈判，对自己心里没底儿。

说话时没多少底气，说得都是景微然交代她的话，“我们公司穷你是知道的，要是你开口太高，我们买不起的。你也是为了钱对吧？所以别要价太猛，要不把我们吓退了，你一分钱都拿不着的。”

赵西西不信，“那可是你们公司最红的小花，是公司一姐！”

豆豆提起这个就来气，“最红又怎么样，一姐又怎么样？你瞅瞅春迟前段时间都被黑成什么样子了，网上骂她成那样，你见我们公司买过水军给她洗白吗？”

赵西西，“……”

豆豆越说越心酸，春迟虽然受捧，但并不受宠，公司没在她身上投入过多少钱做形象，“我们公司艺人多了去了，倒一个春迟也不怕，后头一堆小花等着上位呢！我们景姐可跟我说了，要是你要价多，我们就撤，大不了躺平认嘲呗，反正春迟被黑了那么久，不差这几张照片。”

说得声情并茂，句句血泪。

赵西西自认为眼睛挺毒的，他看出来豆豆没有在说谎。

心里知道敲不出多少钱来了。

他试图多争取一下，能多一点是一点，“这可是艳照，还是在商陆面前，传出去是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