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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城门口时,马车立刻被守城官拦了下来。
车门紧闭,马车内半响没有回音。
那车夫笑嘻嘻地说,“这位官爷,这马车里坐的是……”
“我管你马车里坐的是谁,今日要从这城门口过,就必须得接受检查,这可是太子殿下亲自下的命令,谁敢不从?”
车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佩着大刀的守城官给堵了回去。
他在京城任职多年,自然也是有眼力见儿的,看马车也知道马车里的人非富即贵,所以他及时把太子殿下搬出来,自然没人敢不从。
可是,那马车门依然紧闭。
后面排队出城的百姓也不由好奇地探头往前面看。
那守城官面子下不来,拿刀鞘重重地敲了敲马车门,嚷道,“聋了吗?开门接受检查,不要耽误其他人进出城的时间。”
车门依然没开,不过车帘子却是从里面掀开了一角。
那守城官只瞧一眼,双腿顿时一软,差点儿就给跪了。
“还要检查吗?”马车内传出的声音不怒而威。
那守城官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不,不用,您,您可以走了。”
马车内冷哼一声,帘子放下,马车从守城官的面前驶过。
有其他守卫见马车还没检查就放行,好心凑过来提醒。
“老大,这马车还没检查呢,可别把刺客给放走了啊。”
那守城官一脚恶狠狠地踹了过去,“检查个屁啊,你不要命了吗?长没长眼?知道那马车里坐的谁吗?”
那被踹了一脚的人好生无辜,“不,不知道啊,谁啊?”
那守城官又是气又是后怕,哪有心思再与他多说。
“去去去,好生检查去,废什么话?”
那辆黑漆马车缓缓驶出了城门口,又走了好一段,走到白杨村村口才停下来。
马车内,单烨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年轻人。
“连城,事隔一年,你的想法是否有所改变?”
单连城紧紧握住云七夕的手,看向眼前这个在一年之内似乎苍老了许多的父亲。
“父皇,儿臣不孝。”
云七夕突地眨巴了两下眼,“皇上,你是否在怨怪是我拐走了您的儿子?”
单烨突地笑了起来,“是啊,朕真的怪你,若不是连城对你动了真心,朕养了二十年的儿子,怎么会说离开就离开,连父亲母亲都不要了。”
“父皇……”单连城唤了一声,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罢了罢了,儿子长大了,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朕不能阻拦,只是朕的儿子一个个地都离开朕了,朕身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身为皇帝,原来很多时候也是无力的。
“皇上,我们没有离开您,无论走到哪里,连城心里都始终有您这个父皇。”云七夕劝道。
单烨目光平和地看着她,“那你呢,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再叫我父皇了?”
云七夕微愣!
回想,她是有好久没有这样称呼他了,大概是从那个除夕夜之后吧。
“皇上,您当初连儿子都不认,我这个儿媳又怎么敢再那样叫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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