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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工资准备离开的时候,白文安正在给他的小女儿准备生日蛋糕。那是一个六层的蛋糕,糕点师正在和他确定蛋糕的花色。白文安见白年锦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忽的开口道了句:“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白年锦垂着头,小声道:“我以前没有见过白先生。”
“是么。”白文安也就随口那么一问,听到白年锦的回答丝毫没有怀疑,开口道,“行吧,再见。”
“再见。”白年锦把钱认认真真的收进了自己的怀里,走出了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画面到这里就断了,白罗罗的电视机恢复了平日的模样。他坐在沙发前,拿起手机开始翻日历,道:“白年锦的生日是夏天吧。”
“嗯。”系统道,“九月十六。”
白罗罗闻言若有所思。
白年锦打完工后,差不多已经要开学了。白罗罗想着他,便在开学前找了个时间又去了一趟白年锦的家。
吸毒的白母此时已经被警察放回了家,白罗罗去的时候,还没上楼,就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说是争吵,倒更像是单方面的发泄。
“小贱人,就是你这个小贱人害的我这个样子!”女人已经三十多岁,头发凌乱,穿着居家服,她眼圈发黑,两颊瘦削,全然没了年轻时的风韵,已经成为了走在街上,众人都想绕开的那类人。
白年锦被他妈一直往后推,直到被推到了墙角,才无路可退。他被他母亲这样对待,脸上却是麻木一片。
白罗罗看到这场景直接撸袖子上去了。
“你做什么呢?”白罗罗上楼之后就几步走过去,一把推开了白年锦的妈妈,抓住白年锦的手将他拉入自己怀中。这孩子背对着白罗罗,白罗罗也看不见他的脸,但他能感觉到,白年锦在微微的颤抖。
“你是谁?这是我儿子,我教训他轮得到你说话?”白母看到白罗罗,心虚了片刻,就又强硬了起来。
“我是他的班主任。”白罗罗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虐待孩子是要进监狱的?”
“进监狱,进什么监狱?这是我的家务事!”看到白罗罗是个成年男子,白母也不敢强来,她道,“要你多管闲事!!”
白罗罗冷冷的瞪了白母一眼,直接将白年锦抱了起来,转身下楼。
白年锦也没动,缩在白罗罗的怀里,像是被欺负惨了的小动物。
白罗罗对系统道:“我忍不了他妈了怎么办。”
系统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你等着啊。”
白年锦严重营养不良的身体轻的和纸似得,白罗罗甚至觉得他可能比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还要轻,抱在怀里简直像抱了一只小猫崽。
白罗罗下楼,直接打车回家。
出租车司机见两人这模样,还好心的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白罗罗摸着白年锦的脑袋,道:“没事儿,这孩子被人欺负了。”
司机说:“嗨,我最看不得自家孩子被欺负,要是谁敢欺负我家孩子,那我肯定要欺负回来。”
白罗罗道:“您说的有道理。”
白年锦一直没说话,直到到了白罗罗的家里,他才小声的说了句谢谢老师。
白罗罗深吸一口气,摸着白年锦的脑袋道:“年锦,我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跟老师一起住?”
白年锦抿唇没说话。
白罗罗说:“你不用怕欠老师什么,老师会把用在你身上的钱一笔笔的记录清楚,等你工作了之后,再还给老师也可以。”
白年锦说:“老师。”
白罗罗道:“嗯?”
白年锦道:“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白罗罗无奈道:“谁叫你成绩好又懂事听话呢,老师舍不得好孩子受苦。”
白年锦说:“可如果我不是好孩子呢。”
白罗罗说:“如果你不是好孩子,老师也疼你。”
白年锦凝视着白罗罗的眼睛,好像是在辨别白罗罗的话到底是不是真心,气氛一度凝滞,就在白罗罗以为白年锦会拒绝他的时候,这小孩儿轻轻的点了点头,他道:“那就麻烦老师了。”
白罗罗心下一松。
白年锦同意住在他家,让白罗罗松了好大一口气。他不用再担心小孩儿挨饿受冷,也不用担心他那个吸毒的母亲再殴打白年锦。事实上白罗罗还对白母心存最后一点感激——至少,她没有让白罗罗也染上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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