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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洛眼眸微微一闪,似淌过淡淡的笑意,“來看看被幽禁在宫中的皇后娘娘。”
“你一天不刺激我会死是不是?”
**!她和这个人绝对上辈子有仇。
“呵,”他轻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似乎在她面前,他的笑的次数比前半生加起來还要多,总能放松下來,总可以放下伪装,心底的心思暗暗转动,手臂一伸,手掌在她面前缓缓张开:“送你的。”
一支檀木簪子静静躺在他的手心,因为长期练武手指上满是厚茧,掌心的纹路分外清晰,生命线、感情线、事业线,纵横交错,一双蕴含力量的手,一双属于男人阳刚、强悍的手。
莫筱苒失神的看着,也不知是在看眼前这双手,还是在看掌心那支簪子。
“喜欢吗?”略显轻柔的喑哑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莫筱苒脸颊蓦地一红,迅速朝后倒去,靠着木椅的椅背,平息着胸腔里急速加快的心跳。
她是不是抽风了?不就是一双男人的手吗?用得着看得这么入迷?
脸颊一阵霏烫,似有火星在跳窜,她该庆幸此时是夜色当头,若不然,她脸上的红晕绝对会被看得一丝不漏。
她不知,白青洛身负内力,耳聪目明,这寝宫中又有一柄油灯,她粉红的脸蛋,早已被他看在了眼底。
如同朱砂在宣纸上缓缓晕染开來,属于少女的娇羞,让他看得醉了心,迷了眼,深沉的眼眸,倒影着窄窄的她的剪影。
他静静站在书桌外,她静静坐在书桌内,气氛骤然间变得暧昧起來。
心噗通噗通的跳着,杂乱无章。
莫筱苒拍了拍脸颊,轻微的疼痛让她迅速回神,一把将簪子拿走,却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心虚的道:“还不错,你选的?”
沒有拆穿她的心虚,白青洛缓缓点头,这支簪子是他从上千件首饰中挑选出來的,质朴却带着淡淡的香气,样式简约,天下间却仅此一件,一如她,初次相遇,她装疯卖傻,以痴傻的面目,迷惑了天下人,谁知,隐藏在那下面的,却是让他也为之失神,为之注意的风华?
莫筱苒紧握着簪子,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谢谢啊,我挺喜欢的,话说回來,你的欣赏水平还真不错。”至少他送的几样东西,除了那盒蜜糖外,都挺对她的胃口。
“你喜欢就好。”白青洛脸色放柔了许多,心底有一种满足的感觉正在蔓延。
“你半夜三更來,就为了给我这个?”莫筱苒摇了摇手里的簪子,奇怪的问道,他有这么闲?就为了送支簪子进宫一趟?“而且,你干嘛无缘无故送我东西?”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道理,她还是懂的。
见她戒备心如此之强,白青洛心头微微一叹,“我做事何需理由?”想做就做了,想送她就送她了。
多么强大的理由,多么彪悍的言辞。
莫筱苒嘴角一抽,有些不太适应突然强硬起來的白青洛,“好吧,我不问了。”再问下去谁知道他还能冒出什么话?
“过两日两国使臣会造访京师,你身为皇后,届时应该也会出席。”他话锋一转,淡漠的说道,似乎是在提醒她。
莫筱苒指了指自己,随即噗嗤一笑:“怎么可能,我因为打了皇帝,现在正被幽禁,谁敢放我出去?”不怕她继续闹事,在两国使臣面前丢了皇室的颜面吗?
“他该打。”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却让莫筱苒的笑蓦地僵硬在唇角。
抬起头,眸光复杂对上白青洛深沉的视线,忽然间,她有一种其实这人已经知道那晚发生的一切,包括白子旭企图轻薄她的举动。
心咯吱一下漏了半拍,尴尬的移开眼,她讪讪笑着:“你这话说出去不怕被砍头啊?”
“沒人敢这么做。”他霸道的说着,浑然天成的霸气让莫筱苒不觉皱了眉头,“白青洛,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样的气势,这样的言语,这样藐视天下的霸道,就算他告诉她,他是哪国的皇帝,她也绝对会相信。
“你猜?”白青洛反问道,态度依旧模糊不清。
莫筱苒挥挥手:“算了,我对你的秘密沒兴趣。”
她只知道,这个人不会害她,这一点就够了。
交朋友,当交心,不是交身份。
白青洛眸中的冷色迟缓了许多,嘴角漫上一抹清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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